“你另有甚么事瞒着我?”姚心萝问道。
在奇石边,姚心萝没有看到李恒,环顾四周,就见一艘划子,摇了过来,摇船的人恰是李恒。他穿戴一袭紫红色衣裳,用同色的发带绑了一半的头发在头顶,另一半披垂在肩头。本来就是俊美的人,如许一打扮,更加显得风骚俶傥,光彩夺目。
“文官升官不易,离我及笄,仅一年不足,即使我们能压服太后、我祖父、我爹娘,让我嫁给你,却要委曲你做仪宾。”姚心萝很清楚,若李恒不弃武从文,凭着他灭达腊的立下的军功,就算圣上不别的封给他爵位,他也能担当定远侯这个爵位,成为一品侯爷。
“心儿,莫怕,有我在。”李恒微微一笑,“心儿,我抱你下去。”
姚心萝斜他一眼,眸光流转,娇媚动听。看得李恒心神俱醉,恨不能将她搂入怀中,揉进骨肉里。
姚心萝目光远眺,此处已离西溪很近,近到能闻到对岸随风飘过来的阵阵暗香。姚心萝深吸了口气,决定来赏花的是她,她如何能事光临头畏缩?并且她信赖她的木子哥哥,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亲还没成,此人就想到生儿育女去了,姚心萝顿时火烧双颊,连耳根都红了,她抽了抽手,他却紧握不放,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姚心萝就放弃,看着他道:“本日同船渡,说尽平买卖,只恐来日,绿波还是东流,舱中已无安身之处。”
姚心萝拍马持续向前,很快就到奇石边,那是一块庞大的像乌龟的石头。姚心萝几年前,就随姚训铮来过西溪,当时石头边围着很多人,但跟着五里路外,修着座石桥,去对岸赏花的人,就不来奇石这边坐船了。
“冬林上船,冬桔留在这里看着马。”姚心萝转头叮咛道。
“看女人面善,这船钱就免了。”李恒朝姚心萝脱手。
李恒这边松开搂着她的手,那边立即又牵起了她的手,垂眼看着她,道:“昨日秋风送爽,本日西溪桂花盛放,联袂美女同赏,比看谁得奇香。”
李恒提着一壶茶水,在姚心萝劈面坐下,从抽屉里拿出洁净的茶具,给姚心萝倒了杯,“喝一口。”
“年初的事。”高乐灵甜美地笑道。
“心儿,等等我。”李恒大步追了上去。
姚心萝莞尔一笑,把小手放在他掌中。李恒握紧她的小手,悄悄一拉,姚心萝借力,轻巧地跃到了船上。
李恒抱着她走了一段路,还不想放手,可意乱情迷的姚心萝规复了神智,想起她本日穿得是便利骑马的靴子,道:“李哥哥,能够了,你放我下来吧。”
姚心萝端杯抿了一口,又见李恒从抽屉里拿出糕点和南瓜子,笑赞道:“李哥哥筹办的好齐备,之前和别人一起来过吗?”
船俄然闲逛一下,姚心萝没防备,身子也跟着晃了晃,下认识地去抓身边的人。
姚心萝立即应对道:“折一枝斜戴,衬鬓云梳月。”
姚心萝为他的细心打动,没有挣扎,白嫩的小手悄悄拽着他的衣衿。冬林看着姚心萝裙下,暴露来的小羊皮靴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八月是赏桂花的好时节,来西溪赏花的人很多,不过游人从石桥过来,间隔此地,有五六里里路,不会走这么远,是以,这片林子里,也就李恒和姚心萝主仆三人。
姚心萝斜她一眼,“你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