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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真不料会是这个答案，立马有些懵了。
和着那红帖一并来的另有九盘上好苏菜，九坛重阳菊花酒，另有九盒花糕和九匹上好绸缎。苏妙真晓得这是文婉玉特特送来的重阳节礼。也没细心看，便忙让蓝湘出去，犒赏送东西的王府小厮们。又把文婉玉的贴身丫环叫入卧房，说几句话另厚赏下去，方把人放走，只说那日必然应约。
又因姑苏乃是水乡，前街后水，那水道上的乌篷船缓缓划着，上头常常立了一个模样美丽的船娘撑杆，苏妙真看得一愣，又往街旁看，这回重视到除了水上船头，路上也间杂着很多女子，且并不佩带眼纱帷帽，且并不都是豪门小户的女人妇人，也有服饰富丽的大族闺秀内眷，倒和他处大不不异。
苏妙真讷讷，既不敢称是，也不想愿意说否。听顾长清道：“我眼下在钞关上抽不开空——你，你生得又有些太好了——若单放你一人出门，我实在不太放心……你如果不嫌钞关上无趣，我便经常带你去见地见地，或扮成小厮，或戴眼纱……实在钞关前南北客船你来我往，倒能听到很多奇闻异事，给你解解闷。”
却说正房里头，苏妙真正色看向文婉玉，连声发问：“婉玉，你这是如何了？我记得你可不是个没心机手腕的，怎对这些侍妾们这般放纵，来日若闹出事来，岂不费事？”文婉玉先是发笑，见苏妙真焦心，这才照实道：“也不瞒你，我就是决计纵着她们闹着呢……”
话没说完，便见宁祯扬霍但是起，跨步出房。
滴珠啊一声，如何也猜不到宁祯扬的存眷点在这里，当即觑着他的神采谨慎道：“是呢，陪着世子妃娘娘在正房……”
饶是如此，苏妙真仍烦躁了一早上。只心道：宁祯扬如此讨厌她，今后她要多和文婉玉来往，碍着此人在里头，却大为不便。她甚是心烦，姑苏府志赋税卷只看了三分之一，便再读不下去，只能提笔写送给苏母王老太君等京中亲眷的家书。
眨眼间，玄月初九便来了。
文婉玉还没说话，她身后站着的那五位美人中有一名先笑道：“本来是正妃娘娘的金兰姐妹来了？但是主顾事的正妻苏安人？苏安人实在有福分，那主顾事前时还在都城时，就是个不好女色的君子君子……”
滴珠一怔，委委曲屈地和其别人一同退出房。她瞧着扭腰远去的香凝，和香凝今早夸耀连着承宠三日时的神情，暗道一声倒霉。
苏妙真细心再把那落款瞧了，立时有几分明白，将落款是宁祯扬的红帖往紫檀妆台上重重一拍，恨声道：“这个该死的吴王世子。”
……
一到文婉玉所居的正房，便能听得里头的说话声。
苏妙真恍然大悟，瞥脸看向顾长清，他正看着她浅笑，“妙真，记得乾元九年元宵，是我第一次见你……你爱好游冶，来了姑苏这么几日，连官署后堂都没踏出过一步，想来憋坏了吧。”
马车在吴王府前的御道上停下，顾寅轻巧地跳上马车，拿来一小凳等着给当家奶奶做踏板。顾寅正悄悄对劲自个儿办事更加纯熟，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到了”两字，便见自家大人下车后一手抬帘，一手扶着当家奶奶下车。但是让顾寅震惊的是，自家大人竟然是虚扶着当家奶奶，随即，而当家奶奶稳稳地落下脚步后，自家大人便收回击，并往中间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