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嫀睁着乌黑的眸子尽是巴望的看着娘亲:“娘亲我们有钱嘛?”
沈茗嫀努了努嘴:“如果被大火烧了呢!”
嫀儿如何会记得大火?不会的!
“夫人!”莫离一旁安抚道:“夫人莫忧,李大夫告老之前但是太病院的医首,纵使现在也是西都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夫,他说三女人会病愈,那天然会病愈。”
望着女儿的巴望,秦清玉悠悠道:“有啊......你要钱做甚么?”
莲心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白净清秀,被莫离这么一打趣竟红了脸:“莫姑姑惯会讽刺小的。”
“啊?”秦清玉张了张嘴不晓得女儿要问甚么。
想到这儿,秦清玉连连摇了点头。
望着李大夫急仓促的赶了出去,秦清玉缓缓的又坐了下来。
采香在秦清玉身边低声道:“您和李大夫出去后,三女人吵着要看玉兰花。奴婢和采青担忧外头冷,就给她摘了两朵。不想三女人拿着玉兰花就如许了,说话也不睬,梳洗也不让!”
正迎上了满脸焦心的采香:“夫人,您可来了,奴婢正要去叫您呢?”
“奴婢先瞧瞧是甚么好东西。”莫离说着翻开了包裹,一件极新的银灰色澜袍:“咦?”
“嫀儿?”秦清玉摸索叫了一声。
当时她还在襁褓中,绝对不会记得的!
“嫀儿!”秦清玉上前抓住了沈茗嫀拿着花的手:“你如何了?”
这座院落不过十余间房舍,在西都城内算是很小的院子了,倒是匠心独运最为精美不过。假山,小池,花圃,碧树,影墙,回廊,到处透着精美。
现在房门虚掩着,绯红色的挂帘低垂,挡住了内里亮亮的晨光。
秦清玉的眉头越皱越紧。
沈茗嫀没有动也没答复。
“夫人是怕三女人穿男装又野性了?”
“如何了?”秦清玉脚下加快绕过门口一人高的茶白纱屏风。
可她如何说的那么逼真?
绣罗床上沈茗嫀披头披发,盘腿坐着,手里拿着一朵白玉兰花放在鼻下,眉头微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外,如同老衲入定。
秦清玉摇了点头:“凡事过分了就不好了。老爷的女儿不止她一个。”
“奴婢明白了。”莫离包好包裹朝秦清玉房间走去。
这孩子如何又说到大火了?
昨日嫀儿说大火或许是恶梦惊吓了。可今晨为何还要说?她说话时的神情清楚是复苏的。秦清玉晓得女儿纵使是调皮了些,恶作剧多了些,夙来是不会扯谎的。如果不是说梦话......
“怕是女人做恶梦了,所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这都不打紧的,过些日子就好了。”李大夫笑着站起家来:“还请夫人恕罪,乔家的车马已经在外候着多时了,他们家老太太但是病重了。”
莫离赶紧上前,拉开了澜袍抖给秦清玉看:“老爷会不会送错了?”
正厅中秦清玉蹙着眉头问道:“李大夫您可瞧好了,小女真的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