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是客,跑堂的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客长来的真巧!小店还剩下四间普房,代价公道,房间又洁净。”
“李大胡子!”李锦华伸手扯了扯满脸龇须的大汉的髯毛:“这个名字很配你!
“两间!”满脸龇须的大汉向跑堂的伸出了一个剪刀手:“我们还没用饭,店里最好的饭菜,送到我们房间就好了!”
“够了吗?”满脸龇须的大汉又冲跑堂丢出一锭银子。
“好!下去吧!”穿戴黑粗充满脸蜡黄的伴计一扬手。
“火线不远有堆栈我们是不是歇息一下再走?”身形较为高大的黑影低声道。
房间宽广了很多不说,地上有了地衣,桌上盖着织锦的桌布,连床上都架起了红色的洗纱帐,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两个枕头,两床薄被。
见的人多了,跑堂的一眼就看出了,这定是来往大周和漠北之间的商户,看破着也就是平常的小商户。
已经入夜官道上除了这辆马车并无其他行人。
一分代价一分货。
房中四人,围着房中间的圆桌坐了下来。
“好好!”跑堂回话又殷勤了几分。
满脸龇须的大汉望了望房中窄窄的单人床对着跑堂道:“小哥再加两张床!”
公然是没见过世面的。
公然是个平常的小商户!四小我只要两间房!跑堂的不由又冲着中间的绸衣中年男人瞅了两眼。男人面色黑黄,脸上干瘪干瘪的,上唇一争光须倒是理的很整齐。就像长年赶路的商户一样,其貌不扬。
“李锦华!”穿戴黑粗充满脸蜡黄的伴计将杯子往桌上一放:“老爷感觉可好!今后今后我就是李锦年的兄弟!我已经和她说过了!”
跑堂的心中悄悄的骂了一句,回身引着四人上了楼。
进入上等房感受就不一样了。
一个抠门的老板!
见跑堂,出去关了门。
“好吧!”车里又传出一沉沉的声音。
跑堂的内心唏嘘!真是有甚么主子就有甚么伴计。瞧这伴计,一脸刮不下二两肉,这老板买卖能发财了才怪。瞧瞧那些财大气粗的老板哪个不是身宽体胖,面色红润的。
“也好!”穿戴黑绸衣的老爷点了点头:“你本就姓李!锦华,灵华也是一字之差。”
能住得起上等房的客商,也是少数了。
“对!”身形高大的黑影笑道:“老爷不准苛待我们伴计,前面安息。”
夜色沉沉全部枕山只要一个恍惚的表面,苍茫而又奥秘。
两间在角落里连在一起的客房。
或许明天就看走了眼呢。
房中除了一张床,一张圆桌,几个小凳子,再无他物。长年住人,门口到床铺的底板上都脱了漆,暴露白乎乎的木头本质。独一的木板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白布单,或许尚在夏季,床上连被子也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