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读书人,天然要比青玄通达诗歌词赋些。青玄本日来时长贫乏入眠之意,白日却又困乏不已,在这台上久了便会犯困。
“徐妈妈,”贺兰献道:“上琴。”
因而冲着那些被抛开的美人儿勾了勾手指,那些美人儿眉头一喜,便婀娜多姿的迎了过来,往旁儿一坐,尽力靠近顾青丝,拿起桌上的酒杯,便倒了一杯酒,拿起生果之类的往顾青丝嘴边递去。
“那公子……”老鸨道。
顾青丝悠然得意的端起茶杯:“既来之则安之。”
而殊不知在那些人眼里头,她便成了狷介自大,竟敢点青玄女人?!
“铮——”琴弦被拨动的一响。
那四周的男人嬉笑的行动都停了下来,这小子,肖想青玄女人?
便都冥思苦想起来,到底能想出甚么答案呢?
顾青丝眯了眯眼,看着台上的弹唱,又指向那些纵.情.纵.谷欠的人们道:“不是说了带你来吃茶嘛?”
跟着最后一声“铮——”而一曲终。
“青玄女人,可否让鄙人先来?”一名白袍男人站了起来,他端倪间倒是很有几分姿色,便是穿戴打扮也极其不凡,青玄认出来这是都城世家公子里头最风骚的贺兰王府王爷的庶三公子。
青玄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多话。
脆生生的声音让世民气下一喜,他们如果得了青玄女人的入幕之宾的机遇,那该多好?
“多谢妈妈了。”顾青丝笑道:“这些女人,妈妈还是留着给其他公子吧。”
没错,这儿便是宜春院。
也不知怎的,七皇子厥后竟收回了成命,青玄也是以事而成名,在流连于青.楼之间的男人来讲,她便是心头宝,得不到却也甘之如饴;对世家蜜斯和主母来讲,她就是狷介自大的biao子,勾的男人们都失了魂去。
“公子,这打趣可开不得……”那老鸨语气已有三分冷,面色也收起了娇笑嘻嘻。
琴音无波折起伏跌宕,但却令人感到放心,歌声清澈,却不带高亢。
“不过。”那声音的仆人顿了一下:“青玄也是有前提的。”
顾青丝微微一笑,她晓得这贺兰献不会这么轻易就过的。
顾青丝看着这些人都抛下身边的美人,冥思苦想,不由得一笑,开打趣,这点儿题目可贵住我?
“哎!”那高耸的声音娇喝一声,如尘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明是一名风味犹存的妇人,她面上多情,嘴唇略厚,丹凤眼角上挑,头梳牡丹,散搭于胸前一侧,身着淡绛色绿腰四湘罗裙,头戴牡丹金簪,又配一玉环。
“公子!”如尘道:“我们要不回府吧?”
青玄请了大夫前来,大夫说是青玄情感烦躁不安,乃是芥蒂。太夫言曰,须一些安抚的入眠歌儿啊,或是媵人哄着安眠,后者青玄觉着无用,便偶起心机,向公子请教。当然在场各位公子才子,能解下青玄心头之惑的话,也能够做青玄的入幕之宾。”
任谁都晓得,青玄女人卖艺不卖身。只知她是宜春院的头牌,生的国色天香,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前那出了名的纨绔后辈当今圣上的七皇子一掷令媛,点名了要青玄一.夜.春.宵,可青玄女人愣是放了话,就算是当今圣上,她都不陪!
徐妈妈微微点头,命着身边的杂役去取来。
“可有公子为青玄解答?”这儿离台上虽说不近不远,可青玄还是将顾青丝和那几个女子的嬉笑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