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乐呵呵的,也便抬了抬手,道:“不必如此客气!”
顾青丝见此,赶紧给身边的快意使眼色,快意心领神会,在那小生与旦角的戏腔中,给门口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顾青丝瞧见顾成风与容氏如胶似漆的挽动手臂款款而来,心中更是不屑。
顾青丝走了下来,站在顾成绝的面前,道:“三叔可无妨?”
如尘对劲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旦角,无辜的努了努嘴,看着顾青丝,她只是放了点儿迷魂散。
太夫人回过神来,忙道:“暗卫!”
小生现在收起了戏腔,俄然氛围一便,世人缓不过神来。
顾成风的神采这才好了一些。
顾青丝撇过脸去,有些别扭。
顾青丝这才打量起来那二人的新戏。
便道:“我只是不想看三叔受伤罢了。”
那小生生的非常姣美,旦角也如花美眷,他二人对视一眼,竟有些诡异。
太夫人挑眉,道:“那成。”
究竟要到甚么时候沅娘才会谅解她父亲?
旦角身着戏蝶百金流裳裙,裙摆飞扬,她道:“郎君!何出此言!”
那小生也毫不客气,从胸前敏捷取出一把匕首,锃亮显眼。
小生仿佛是重视到了顾青丝的目光,在挥袖中给那旦角使了一个眼色,那旦角便微微眯眼,小生便道:“那人不忠不义,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教子育女不当,不忠主上!”
说罢他一个瞬移,世人只觉面前发花,风速凌厉,顾青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跟着一声痛呼,那小生便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便施施然转成分开了。
“三叔,你让开!”顾青丝随随便便抄起了一盏茶杯,顾成绝便侧着身子。
反倒是那旦角,处理完那些暗卫后,余光瞥见了顾青丝扔茶盏的行动,合法她想尖声提示小生时,她身形一软,白眼一翻,晕死畴昔。
顾青丝拍了鼓掌,道:“我还觉得多短长呢。”
旦角接茬,似是扬高了调子,道:“郎君!那官要下十八层天国唉!那官是当今何人?”
那旦角便掐着脆生生的嗓子道:“太夫人,我们烟雨班子比来排练出了一套新戏,您要不,赏光瞧瞧?”
该来的,毕竟要来的。
不过瞬息之间,那茶盏便花落人家,砸中了那小生的后脑勺。
那抹诡异,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顾青丝眼中。
但余光瞥见顾成风的神采惨白不已,便又鬼使神差道:“三婶一贯易哭,到时候我可不想被水淹相府。”
小生字正腔圆,扬笑浅啐道:“京都出了个不仁不义的官!”
此时连暗卫都要出动了,逃的逃,窜的窜。
顾成风毕竟只是个文臣,不擅武功,顾青丝差点都本性使然地上去帮他了,但转念一想,她迟早都要对顾成风脱手,现在此人替她处理了顾成风,倒也不脏了她的手,分身其美。
班主仿佛是沉默下去了,一言不发,连连退步。
“顾成风,你死期已到!”
偏厅。
一字排开,各个盛饰艳抹,发髻差异,此中以当红旦角、小生和梨园子的班主一道向太夫人施礼道:“草民见过诰命夫人!”
那小生离顾成风不过天涯之间罢了,顾成风却还是淡然地小酌一杯,容氏见风使舵,赶紧跑到了柱子前面。
正儿八经的京腔戏,放在平素里顾青丝必定是不爱听的,可现在事出有因,她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二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