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妤憋了满肚子的闷气正无处可发,快步去开了门,劈脸盖脸地骂道:“混账东西!让你滚出去别来烦我。还敢来大喊小叫......”
“咣当”一声脆响,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和碗一起落了地,顿时摔地粉碎。
含玉对小邹氏恨之入骨,难保不会迁怒纪妤。更可虑者,一旦两人生出抵触,威宁侯大抵也不会站在纪妤这一边......
纪妤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姐,瑾表姐,你们两个如何来了!”
威宁侯父子亲身号召宾朋。女眷则由纪嬛纪妧姐妹号召,至于纪妤,在小邹氏下葬以后就病倒了,至今还下床不起。这一日还是待在清芷苑里没有出来。
许瑾瑜也是一惊,立即看向纪妧。
“这碗药洒了没干系,奴婢刚才熬药的时候,特地叮咛多熬了一碗,现在就去重新盛一碗端来......”
纪妤既震惊又悲伤:“二姐,你......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
姐妹固然不算密切,不过,这么多年来朝夕相处,也算有些豪情。纪妧脾气矜傲冷酷,最活力的时候也不过是冷嘲热讽几句,何曾动过手?
这一日,威宁侯府张灯结彩,来宾盈门。来的客人里除了亲眷老友以外,另有很多军中武将。
竟然还敢来!
“二姐,你好些了么?”纪妤咬了咬嘴唇,眼底尽是烦恼和悔怨:“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活力。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去梳洗穿衣,一会儿随你们出去。”
纪妧沉默半晌,才叹口气,唇角尽是苦笑:“我如何会和她置气。我只是为她焦急罢了!”
纪妧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纪妤,还没来的说话,神采俄然一白,双手捂着肚子,眼中透暴露痛苦。
“父亲在都城待不了几个月,就要回边关。到时候十有八九会将府里的事交给玉姨娘。你和她闹的不睦,今后亏损的但是你......”
门又被敲响了。紫月在门外说道:“三蜜斯......”
......
纪妤越想越恼火,将伸手可及之处的东西全都扔了,乒乒乓乓的声响不断于耳。
就连纪妤也被吓到了,不敢再出言顶撞,和许瑾瑜一左一右扶着纪妧坐下。
许瑾瑜大仇得报,这些日子表情极佳,面色红润更胜昔日。
“妧表姐!”许瑾瑜眼疾手快的搀住了纪妧,吃紧问道:“你这是如何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威宁侯府刚办了丧事不久,又办起了丧事。
等等,紫月的身后如何另有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