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蔓青桐固然不甘心就这么分开墨渊居,可陈元昭实在太可骇了。为了保住小命,还是先乖乖撤退再说。
叶氏无法地轻叹一声:“皇后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赏人给你,我底子没有回绝的余地,只好把人领返来了。”
陈元昭扯了扯唇角,目光冷厉。迟早有一天,他连叶皇后也不放过......更何况叶皇后身边的两个宫女!
叶氏调侃的笑了笑:“国公爷的动静公然通达,这么快就晓得了。”
伉俪两个好像仇敌,能保持着大要的冷酷已经是不轻易了。当着外人的面还要装装模样,世安堂里的下人都是叶氏的亲信,在她们面前没甚么可讳饰的。
这算甚么反应?
安国公气的脸都黑了,怒道:“叶氏,你不要口口声声拿皇后皇上来压我!别的事我做不得主,可元昭的婚事应当由我说了算!是你不讲事理在先,今后也怪不得我......”
宫中的酒宴散后,安国公父子三人一起回了府。
安国公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毫不甘心将世子的位置留给外人。叶氏为了本身的颜面,也毫不肯眼睁睁的看着陈元白成为世子。
安国公皱着眉头,一脸不快:“元昭的毕生大事,本就应当我这个做父亲的做主。你求皇后赐婚,把我置于那边?”
陈元昭神采略一和缓:“嗯,你现在就送她们畴昔。”
青桐本就比青蔓怯懦,此时见陈元昭神采冷厉肃杀寒意逼人,吓的几近快哭出来了。
安国公走了出去,面色沉凝。很有些风雨欲来的意味。张口便问:“你昨日进宫觐见皇后,皇后是不是为元昭赐了婚?”
长媳袁氏领着两个儿子来给叶氏存候。袁氏态度非常恭敬,可骁哥儿骥哥儿都是好动的年纪,少不了要闹腾。
右手已经握上了腰际的宝刀,仿佛随时都会拔刀相向。无形的杀气犹照本色,足以令青蔓青桐花容失容。
安国公很憋屈的做了一个早晨的慈父。陈元昭在人前也少不了要装模作样。这一个早晨,对他们两个来讲都是不能诉之于口的煎熬!
袁氏非常聪明,立即呵叱两个孩子:“祖母明天在宫中待了一天,疲累不堪。你们两个不准喧华!”
至于陈元昭......
却不料,回声而来的竟是两个面庞陌生的女子:“奴婢领命。这就去筹办热水。”
叶氏听的好气又无法:“她们是皇后犒赏的人,你还能杀了她们不成!”
陈元昭从不要丫环贴身服侍。叶氏这般安排,等陈元昭回府晓得了,只怕又不消停了。
周聪:“......”
说到底,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叶氏听的心浮气躁,肝火上涌,嘲笑着反击:“国公爷肯定要这么做么?你可别忘了,这门婚事是皇后娘娘保的媒,皇上当时也在场。元昭娶了新妇返来,你拒不肯认,如果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她会如何想?另有,这等事传进别人耳中,别人在背后又会如何群情国公爷?”
此时,安国公和陈元白陈元昭都还没返来。
叶氏劝不动他,只得无可何如的让了步:“也罢,就依着你。青蔓青桐先放我身边调教些日子。等赐婚的凤旨一下,再商讨如何措置这两个宫女。”
只要不在他面前呈现,他就勉强忍一回。
顾恤个屁!
叶氏略有不耐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