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昭毫不料外,沉声说道:“皇上大发雷霆,必定要派人去山东清算残局。要么派太子前去,要么就是秦王。”
......
短短几句话里,足以能看出魏王不是浅显之辈。
魏王眸光一闪,不无自嘲地笑了笑:“是啊,父皇的内心只要大哥和三弟,不管如何也不会想到我这个走路不便的儿子。”
年老是太子,是大燕名正言顺的储君。
相较之下,他这个魏王存在感实在太亏弱了。生母早亡,又不得父皇欢心......说到底,还是要怪这条不顶用的右腿。如果不是得了腿疾,如果不是行走不便,父皇又如何会这般不待见他?
秦王漫不经心肠问道:“对了。小顾氏也快分娩了吧!你已经二十六了,至今还没有子嗣。但愿小顾氏能一举得子,为纪家开枝散叶。”
那一夜产生的事,早已成了纪泽内心解不开的结。常日和秦王绝口不提相安无事,实在内心从未有一刻健忘过。
陈元昭敏捷闪身进了书房。
不过,只短短顷刻的工夫,魏王又规复如常,看向陈元昭:“我虽不受宠,总算是端庄的皇子。真正委曲的人是你才对。同是父皇的血脉,却不能正大光亮的透露身份,只能叫安国公一声父亲。”
秦王冷不丁地提起这一茬,纪泽的面色再也没法保持平静,既难堪尴尬,又感觉非常的热诚:“殿下谈笑了,我如何会有如许的设法。”
军中有很多将领,可大将军的称呼只要一个。做了大将军,也就意味着成为大燕军中第一人!
魏王和陈元昭相对坐着,成心偶然地抬高了声音:“子熙,本日下午父皇在崇政殿里看奏折的时候,大发雷霆。又召了大哥和三弟前去。看来,山东官员贪墨赋税导致百姓流浪失所饿殍遍野的事情藏不住了。父皇已经晓得了!”
这一个夜晚,太子府和秦王府都很繁忙。魏王府却非常温馨。
纪泽听的心惊肉跳,下认识地昂首看向秦王。
周聪和几个侍卫紧随在陈元昭身后。
纪泽心中悄悄嘲笑,敛容应道:“殿下如此信赖我,我必然不会孤负殿下。”
男儿活一世,当鲜衣怒马手握兵权。站的越高,看到的风景越美好。
纪泽神情生硬笑容勉强。秦王看在眼里,心中愈发了然,却不说破。很快便又扯开了话题。和纪泽商讨起了山东一行的详细“细节”。
子时过后,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魏王毫不介怀地笑了笑,让开几步:“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