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脸无法的许徵,对着许瑾瑜叹道:“娘甚么都好,就是太体贴太叫真了。”
回想起当初的酸楚痛苦,许瑾瑜心中不由得悄悄发闷。可亲娘一意偏疼兄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多了也没用。
许翰沉痾归天后,邹氏也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以后,邹氏脾气有了不小的窜改,几近将统统的精力心机都放在了许徵身上,对许瑾瑜不免有些忽视。对许徵学业的非常正视,乃至已经到了有些严峻过分的境地。
顿了顿,又笑着打趣:“你不是一向盼着大哥有出息吗?整日只懂埋头死读书的人,不识情面油滑不懂变通。就算考中科举,将来也没甚么大出息。大哥刚到都城就结识了朋友,这是功德才对。”
邹氏内心挂念着许徵,草草吃了几口,食不知味,很快便搁了筷子。
许徵漂亮的面孔上没有半点不耐,笑着解释道:“诗会设在茶馆里,到下午本来就结束了。不过,本日纪二表哥又做东,请了统统人到酒楼喝酒,我推却不过,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十六岁的少年,本该鲜衣怒马尽情纵情。
许瑾瑜是谈笑,许徵却听出了甚么似的,笑容一敛,大步走进饭厅看了饭桌一眼。待看到饭桌上毫无热气的饭菜以后,许徵的神采很欠都雅。
邹氏见许瑾瑜吃的欢畅,不由得悄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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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期许,许徵没有一日轻松过。
许瑾瑜半真半假的开起了打趣:“大哥,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换成是我,娘一定肯亲身跑一趟厨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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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徵仍然没法放心:“不管如何样,也不该让你受如许的委曲。如果是因为寄住在侯府不肯费事留人话柄,刚才为甚么又非去厨房做甚么醒酒汤?”
对年青的许徵来讲,母亲的希冀是动力,何尝不是沉甸甸的压力?
许瑾瑜:“......”
这一点,兄妹两个都心知肚明。
邹氏立即叮咛李妈妈去厨房做一碗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