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人把饭菜端到厨房热一热吧!”邹氏定定神说道:“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厨房里的丫环婆子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跑到你姨母面前嘀咕。”
实在,这些事理邹氏一定不懂。只是因为过分在乎许徵,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
“瑾娘,”在许瑾瑜盛第二碗饭的时候,邹氏终究忍不住张口了:“这些饭菜你能吃得惯么?”
留下一脸无法的许徵,对着许瑾瑜叹道:“娘甚么都好,就是太体贴太叫真了。”
许徵哑然,漂亮的眉眼在烛光下沉寂下来。半晌才低声说道:“mm,这几年来娘到处偏疼于我,对你不免忽视了一些。你受委曲了......”
顿了顿,又笑着打趣:“你不是一向盼着大哥有出息吗?整日只懂埋头死读书的人,不识情面油滑不懂变通。就算考中科举,将来也没甚么大出息。大哥刚到都城就结识了朋友,这是功德才对。”
邹氏顾不得再听许瑾瑜说话,立即起家迎了出去。
许瑾瑜:“......”
语气中模糊流暴露不满和哑忍的肝火。
女儿确切和之前不一样了。越来越有主意,说话不疾不徐,却句句让人没法辩驳。
他逼着本身成熟长大,逼着本身承担起撑门立户的任务,逼着本身每晚勤奋苦读。只为了早日考中科举获得功名,光宗耀祖扬眉吐气,满足邹氏统统的希冀。也能更好的照顾母亲和她这个mm。
十六岁的少年,本该鲜衣怒马尽情纵情。
她说的是至心话,邹氏却觉得她这么说是在哄本身欢畅。心中不由得一酸,叹道:“今晚委曲你了。都怪我,非要等你大哥返来。不然,也不消吃冷菜冷饭。”
许徵不觉得意的笑道:“我只喝了几杯酒,又没喝醉,不消甚么醒酒汤。并且都这么晚了,厨房里的人必定都歇下了,还是别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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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不满和肝火,有一半是在自责,另一半倒是因邹氏的偏疼行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