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晔!跪下!”
安宁公主只是随口猜想,她却模糊地晓得秦王暗中做了一些事情......皇上如此暴怒,莫非是发觉到了甚么?
一个陌生的侍卫没甚么神采地说道:“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进崇政殿半步。还请娘娘和公主殿下止步。”
纪贤妃狠狠地瞪了阿谁侍卫一眼,记下侍卫的边幅特性,这才悻悻然地转成分开。
叶皇后气闷之下,年前就卧榻不起。宫务很天然地落到了纪贤妃的身上。
“本日是上元节,新年还没畴昔,能有甚么朝堂大事。”纪贤妃不觉得意地笑了一笑,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说不定在筹议立储的事。我们现在畴昔,也能密查些动静。”
甚么?
这个动机在脑海中敏捷闪过,很快又被叶氏压到了心底。
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她当然见过皇上大发雷霆的模样。可像现在这般的却绝无独一。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另有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喊,听的民气惊胆战。
对叶氏来讲,心中牵挂了整整二十年的爵位,说放就放是不太能够的。常常想起,内心总感觉义愤难平。可陈元昭态度非常果断,她只能让步。
怪不得母妃对峙要到崇政殿去呢!
纪贤妃正浮想连翩,宫女琉璃神采仓猝地走了过来,敛衽施礼:“奴婢娘娘存候。”
只可惜,陈元昭的身份见不得光。不然,太子的位置,倒也有机遇争上一争......
慕容晔,恰是秦王的名讳。
这一番交心的长谈后,叶氏和陈元昭之间冷酷生硬的母子干系,终究真正有了和缓。
就在回身的那一顷刻,殿内忽的传来一声怒喝:“孽障!”伴跟着咚地一声巨响,仿佛是桌子被气愤之下推地轰然倒地!
纪贤妃呼吸一顿,花容失容。
纪贤妃听的心惊肉跳。
陈元昭现在已经是神卫军统领,位高权重。叶皇后又承诺过,只要楚王继位,这殿前都点检的位置就是他的。这一世繁华繁华位极人臣是少不了的,安国公的爵位倒也不那么要紧了。
安宁公主也是一脸惊奇不定,低声道:“母妃,到底出甚么事了?为甚么父皇发这么的脾气?是不是三哥做了甚么错事,惹得父皇不欢畅了?”
真是有眼无珠的东西!竟连她的人也敢拦下。
纪贤妃迩来东风对劲,宫中大家阿谀巴结还来不及。现在俄然冒出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实在令人愤怒。
安宁公主笑着应了。
过了上元节,皇上就该册立秦王为储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