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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夫人,许太太领着表少爷表蜜斯来了。”守门的丫环战战兢兢的来禀报。
她怀着身孕,不宜同房。可新婚丈夫对她也过分冷酷了,进屋到现在,一共只和她说了两句话,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含玉更加谨慎的服侍小邹氏打扮,梳发的时候,行动轻柔又细心。不过,想挑刺的时候,总能挑出弊端来。女子长发掉落几根也是免不了的。
朝霞本来也该退下,略一踌躇,又厚颜留下了。
汀兰院小邹氏的屋子里,烛台也燃了一夜。
朝霞又低声说道:“蜜斯一天没进食,现在必然饿了。趁着世子还没返来,奴婢服侍蜜斯先吃些糕点吧!”
这个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字字句句都戳民气窝!
顿了顿,又起家道:“妾身服侍世子安设。”
洞房花烛夜,红烛一夜燃至天明。新婚伉俪交颈而卧偶偶私语,说不尽的缠绵恩爱......以上这统统,是顾采苹在结婚前胡想了无数次的旖旎景象。
顾采苹心中也是一松。纪泽没活力就好。
可究竟是,红烛高燃,新房里溢满了温和的光芒,躺在床上的一双男女却悄悄无语,毫无交换。
新妇过门,要向长辈敬茶。威宁侯府里人丁不旺,除了小邹氏以外,勉强算得上长辈的,也只要邹氏了。
顾采苹略有些讪讪的应了,转过身,仓促的脱了嫁衣,解开辟髻,忍着羞怯躺到了床上。
小邹氏定定神道:“请她们出去。”
顾采苹连续吃了三块糕点,又喝了半杯热茶,总算稍稍止住了腹中的饥饿。
浅云居里的红烛一夜燃至天明。
顾采苹不美意义昂首张望,更不便张口扣问,内心却焦炙不安起来。
纪泽的行动比顾采苹利落多了,很快脱了外袍,躺到了顾采苹的身边。
朝霞服侍她多年,最熟谙顾采苹的脾气,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道:“本日是蜜斯和世子结婚的大喜日子,世子心中欢畅,多喝几杯也是有的。蜜斯别心急,且耐烦等上一会儿。”
小邹氏躺在床上,心中又嫉又恨又恼,翻来覆去几近一夜没睡。
顾采苹垂着头坐在床榻边。()
小邹氏恨恨的想着,脸上不得不挤出笑容来:“瑾娘这话可算是说到我内内心了。世子娶了新妇过门,有人顾问他的衣食起居,我内心不知有多欢畅。”(未完待续)
纪泽谈不上热忱,也说不上冷酷,神采非常安静。
顾采苹内心的委曲失落顿时一扫而空,脸上又浮起了淡淡的红晕,轻声道:“世仔细心体贴,想的全面,妾身粗心粗心,反而没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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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采苹紧绷的心神稍稍一松。
顾采苹神采白了一白。既委曲又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纪泽。明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他竟连交杯酒也不肯和她喝么?
顾采苹口中最后一口热茶尚未咽下去,一个严峻。顿时呛住了。一张俏脸憋的通红。然后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世子妃,奴婢先退下了。”朝霞施礼辞职,看向顾采苹的目光中存着最后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