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没说话,眼里的调侃之意却更浓了。
丫环婆子们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惊奇不定。纪妤迷惑的皱起了眉头,许瑾瑜也是难掩错愕。
纪泽每次回府,隔日小邹氏的表情老是要比平时好的多。并且,这对继母继子之间的干系也有些好的过甚了。换成别的人家,不整日喧华争锋相对就算不错了。另有,纪泽和顾采蘋定了亲,小邹氏不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整日沉着脸......
拆了也不是不可!就是怕动静闹的大了,会惹来纪泽的不快。
碧罗看着小邹氏丢脸的神采,内心一阵称心,嘲笑一声道:“昔日我不敢说,是想活下去。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归正我也不想再苟延残喘了......”
对上这么一块滚刀肉,小邹氏纵有再多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滚一边去!”看到那张世故的老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碧罗的语气,明显是晓得了小邹氏和纪泽的奥妙......
别的几个丫环也都见机的很,很快也都退下了。
小邹氏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句:“是瑾娘一再为你讨情,我才饶了你一回。今后如果再有这等违逆主子的行动,谁也救不了你!”
没有人晓得,碧罗此时的表情是多么惶恐气愤。
许瑾瑜神采安静,一双眼眸清澈敞亮,似会说话普通。碧罗从她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一句话。
碧罗颤抖着,将沾着血迹的剪刀给了许瑾瑜。
一贯没心没肺的纪妤,面色却有些奇特,憋了半天赋问道:“娘,刚才碧罗到底是想说甚么,你和大哥之间如何了?”
碧罗眼中闪过断交,张口道:“夫报酬何不敢让我说下去,莫非是心虚惊骇了?”
再遐想到顾氏当年莫名其妙的摔交小产,一个惊人的猜想浮上心头。
一向默不出声的许瑾瑜忽的张了口:“含玉,我有些话想伶仃和碧罗说。你临时到门外等上半晌可好?”
“碧罗,休得胡言乱语!”含玉听的头皮都要炸了,抢着打断了碧罗:“你如果胆敢朝夫人身上泼脏水,夫人就是再气度宽广,也不会谅解你。你本身活够了不要命了,你的家人如何办?”
碧罗抬眼,怔怔的看着许瑾瑜。
......
碧罗右手一颤,眼中敏捷的出现水光。
何妈妈巴不得早点滚蛋,忙叩首谢恩:“多谢夫人饶了奴婢,奴婢这就滚的远远的,毫不会碍了夫人的眼。”说着,爬起家来退下。
“没甚么但是的。”小邹氏板着面孔怒斥:“本日的事,今后不准提起半个字。现在就给我老诚恳实的回院子去,不准胡思乱想!”
初夏看着于心不忍,低声劝道:“碧罗,你可别再犯倔了。明天是有蜜斯为你讨情,夫人才放了你一回。如果再有下一回,谁也救不了你了。”
碧罗是疯了吗?莫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出来?以小邹氏的心狠手辣,只怕会杀了统统人灭口。
在场的世人齐齐松了口气。
小邹氏没表道理睬纪妤,皱眉道:“你在这儿傻站着干吗,还不快点回你的院子去!”
碧罗脖子上的血染红了衣衿,面孔没有一丝赤色,白的渗人,嘴唇颤了一颤,才挤出几个字:“奴婢谢过夫人。”
小邹氏脑筋嗡的一声响,面色蓦地一变,想也不想的怒喝一声:“闭嘴!”
小邹氏正想着,许瑾瑜已经转过身来为碧罗讨情:“碧罗也是一心念着病逝的表嫂,一时打动才有了本日的行动。姨母一贯宽弘漂亮,还望姨母能饶了她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