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感觉诧异,另有点错愕。
“公主的身子可好些了?”
晨光还是低垂着头,过了很久,她哧地笑了。
这句话能够有两种解读:第一种是,我是凤冥国人,凤冥国事我家,我不想分开我的家;第二种是,我是凤冥国人,我有着对凤冥国的高傲,我不想做龙熙国人。
他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瞪了火舞一眼。
她说的不是“哪会”,而是“哪敢”,让沈润感觉她另有点孩子气,他笑起来:
“我是凤冥国人!”
沈润坐在凤凰宫的正殿里,噙着笑打量着这里的装潢。凤凰宫很大,在凤冥国的皇宫中应当算是很好的宫殿了,只是内里的装潢安排一样朴实,只要一丝似有若无的暗香在提示他,住在这里的是一名绝代才子。
一个小小的女子,她会对本身贫困匮乏的故国胸怀高傲吗?
沈润也没用她回应,他接着说:“公主放心养着,本日我先归去了,明天我会再来。”他说完,站起来,回身,分开了。
太阳透过密布的阴云排泄来一点亮光,落在他的身上,俊朗如玉,秀雅如星,当真是龙凤之姿,一表人才。
沈润淡淡一笑:“主子猖獗,是主子教的好。”
火舞冰冷的神采差一点破功,她赶紧上前,拦住沈润的来路:
火舞感遭到他目光里那令她讨厌的压迫力和震慑力。
如果说明天沈润只是感受,那么明天她的态度让他肯定了,她不想和他联婚,她是顺从这桩婚事的。
沈润也不计算她的无礼,笑笑:“说的也是,公主病弱,要她出来见本王确切勉强,是本王忽视了,本王该出来见她的。”他说着,站起来,竟然理直气壮地往内殿里闯。
沈润有一瞬的恍忽,在她收回目光时他才回过神来,如许的感受让他莫名的感觉有点伤害。
“容王殿下稍等。”她屈膝行了一礼,对他说。
“本王与你们至公主婚约已定,晨光公主是本王的妻,本王只不过是出来看望病妻,那里分歧端方?”沈润语气暖和地笑问,因为太暖和了,反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感受他更像是在皮笑肉不笑。
“既然不敢,为何不肯?”
沈润莞尔一笑。
晨光看了他一眼,扶着火舞的手渐渐地在他劈面坐下来,软声软气地说: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扯谎的陈迹。
可惜他没找到,他只看到了她那双眼,纯洁无垢未感染半点浑浊的眼,乌黑,敞亮,似撒了一把碎星,看久了就像是要把人吸出来似的。
“容王殿下,至公主刚睡下,一时醒不来,就算醒来了,公主病体衰弱,也没体例出来见殿下,不如容王殿下本日先归去,改天再来。”
晨光用潋滟的杏花眸软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规端方矩地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女人请便。”沈润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