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无常伏地哭拜。
样也仓猝躬身谎称不敢,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杨晔早已设下绊马索,见千余人已入翁中,当即命令,四下里俄然火起,喊杀震天,这三千徐州兵晓得徐州便是被汴州军攻陷,与这些汴州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个个杀意滔天,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杨晔一马当前,手持一杆长枪直扑庞师古而去。
时溥鼓掌道:“果然如此,亦消我心头之怒!”
此番朱珍破了徐州,定生反心,朱温固然气力胜于朱珍,但想要拿下朱珍恐怕也要费一些手脚,那里还顾得了其他?
一进涨,杨晔就看到时溥一身素衣,头发斑白,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此人能够称得上是一员疆场虎将,但为人残暴。
时溥听得连连点头,但想到家中数十口秦娟惨死,又恨得几欲喷火,恨恨道:“我且记下此仇,来日当十倍报之!”
“这是何人首级?赵将军,你且去看看!”
世人商讨已定,各自领命而去,翌日,十万徐州兵皆穿素衣孝服,东望徐州,痛哭不已,声震九霄。
只见杨晔当枪匹马杀入阵中,直杀得三进三出,长衣染血,追出三四里,杨晔持枪从背后插入庞师古后心,庞师古惨叫一声,坠上马来,倒是死不瞑目!
赵无常摆了摆手,道:“主公刚才方醒,让我来请杨兄进账议事。”
“依先生大才,可有奇策?”时溥问道。
杨晔顿了顿,声情并茂的说道:“我家中也有嫡亲幼妹,至此存亡不知,我与那朱珍亦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其间我军与徐州相隔千里,若欲取那朱珍,定要借道汴州,主公与那朱三有不死不休之仇,岂能借道于我?即便借道汴州到了那徐州城下,这朱珍有三国吕布之勇,再加上徐州城城墙坚毅,岂能等闲取之?即便取之,介时我军必然伤亡惨痛,若其他诸侯来犯,如之何如?”
杨晔这才坐下。
这一石二鸟之计算是胜利了一半,而另一半则取决于朱珍。朱珍此人乃一世枭雄,岂能屈于人下?之以是不反,一则朱温势大,其人更是多疑,固然此中朱珍,却也放着朱珍,二则朱珍没有本身的地盘,就算反了他又能去哪?
帐中并无别人,除却时溥只要四名亲信大将、
时溥看了世人一眼,叹了口气,神采间尽是戚戚然,“徐州既破,如之何如?”
赵无常也在一旁拥戴,道:“杨先生所言极是,三国曹操之以是能得天下,实乃挟天子以令诸侯,方今天下大乱,主公不取,自有人取之,况我军固然人多势众,但却无一落脚之处。若能取长安,我主便能以此为基,徐而图之,以成霸业!”
庞师古固然也称得上是一员虎将,但又怎是杨晔敌手?再加上偶然算故意,不出三合,庞师古拨转马头,便欲逃窜,但杨晔怎会给他机遇?
赵无常回身望着时溥,双眼通红,因为过于冲动,声音都有些沙哑,只听赵无常颤抖着说道:“主公,这,这是夫人及其数十口家眷的人头!徐州,徐州怕是不保了!”
一旁的赵无常劝道:“其间无外人,杨兄不必拘束。”
时溥也摆了摆手,道:“还请先生见教。”
话音刚落,一个黑脸将军便咬牙切齿道:“与那朱珍一决死战,以消我徐州十数万将士之恨,为我徐州父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