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雄师又行了数十里,至深夜,杨晔俄然听到有异动,心知刺客来了,仓猝换了一身甲衣,提剑向时溥地点的大营摸去。
赵无常叹了口气,道:“先生神机奇谋,那朱温缠着主公,赵某不得进言。”
时溥奥妙派人潜入汴州城,赠黄金无数并美人二十给朱珍,朱珍却也晓得其中启事,并不推让,收了时溥这些好处。
赵无常心中大惊,这朱温是出了名的杀人魔王,前年河东李克用拜访汴州,当时二人另有些友情,但这朱温前一刻还与李克用欢饮达旦,下一刻便派出刺客刺杀李克用。
杨晔嘲笑一声,这朱温倒是帮了本身的大忙。
想到这,赵无常挥了挥手,径入府中,远远便瞧见院中灯火透明,房间影影绰绰,不时响起朱温、时溥二人的笑声。
当然,这个动静是杨晔送给朱温的一份大礼。
说着,时溥在怀中女子身上拱了几拱。
莫不是这朱温想要故伎重施?
行不出数里,时溥急命安营扎寨,倒是唤来了杨晔。
赵无常心中一沉,入得堂中。
杨晔想了想,道:“朱全忠者,乱世枭雄也。此民气胸弘愿,又心机颇重,此番怕是下了杀心。将军应速速庇护主公允安,也省的多肇事端。”
杨晔道:“将军声望甚隆,不若自主?这汴、徐州二人唾手可得,得此二州北可直逼燕YN可直入江淮,半壁江山可得。”
朱温盯着赵无常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赵无常打眼看去时溥此时已经酒醉半酣,睡眼惺忪的靠在一个仙颜歌姬怀中。只见那女子生的闭月羞花,一双媚眼仿佛要滴出水来,直迷得时溥魂不守舍。
“赵将军,何不共饮此杯?”朱温意味深长的盯着赵无常说道。
只见朱温扫过期溥时眼中模糊闪过一丝杀机。
连续旬月,官驿夜夜歌乐,朱温、时溥二人足不出户只是吃苦。
赵无常这才得空去见时溥,尽诉各种,时溥这才晓得中了朱温的美人计,痛骂朱温小人。
赵无常精力一振,道:“现身但说无妨。”
赵无常听了杨晔的话径直朝官驿赶去,却见门口站着一队黑甲兵士,赵无常心中一动,飞身跳上马来,低声扣问守门的两个军卫,“这是何人的卫队?”
这一日,只听马蹄声声,汴州市民交道欢迎,杨晔一探听,倒是朱珍返来了,还带返来一份捷报。
赵无常又悄悄的看那朱温,只见后者满面潮红,一双贼手正在怀中女子身上游走,但赵无常还是看出了端倪,朱温在佯醉!
一个兵士悄声道:“是宣武军节度使朱大人的亲卫。”
赵无常固然心中焦心万分,但也别无他法。
固然人数不算太多,但倒是虎狼之师,比起时溥手中的徐州兵不是强了一星半点。
局势已定,朱温有了雄兵,更有朱珍在畔,一改先前对时溥的亲热,只是不冷不淡的说道:“时大人公事缠身,朱某去也不好再留。”
赵无常神采大变,忙道:“先生何出此言?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怎可生得反心?”
时溥听得出神,不竭点头,赞道:“先生公然良策,先前倒是时某有眼无珠,明珠暗投,萧瑟了先生,还望先生包涵才是。”
赵无常心中一惊,更感觉杨晔的话失实,又问道:“来了几时了?”
朱珍之勇当如三国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