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涨红了脸,想要出言辩驳,却还是忍住了,小六恨恨的看了一眼小顺,蹲在赵府门前的石狮子劣等赵无良出来。
这小六石玉也是识得,是庄上一个伴计,做事倒也精干,却没想到做出这等事来。
说着,女子又哭泣起来。
却说这一日,顾方带着石玉三人去临县打造了趁手的兵器,几人趁兴而归,不觉贪酒,回到庄上已是深夜时分,顾方把玩动手中阔刀行至卧房前,却模糊听到屋内传出女子轻叫声,或许是真的醉了,顾方不及多想,伸手推开门。轻纱罗帐,昏黄油灯下鲜明照出两个交叉在一起的人影,顾方一怔,转而大怒,喝道:“好一对狗男女,看我取尔等狗头!”
顾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我顾方虽无弘愿,但也不会无那些狗官为伍!堂堂男人汉大丈夫,安能食言?我顾或人恭敬三位是豪杰豪杰,愿与三位一道,但恐庄中老幼衣食无下落,三位义士临时住下,等我措置完庄中琐事,便与三位懦夫同业,灭了那三害!”
就在小六等的饥渴难耐之时,只见赵府大门敞开,内里拥出一行人,那为首者约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留着一撮山羊胡子,恰是赵无良。
“这二人现在那边?”
顾方从地上站起,几步冲到床前,却只看到一个白影慌镇静张向庄外跑去,想要追时,已是迟了。顾方一把提起床上瑟瑟颤栗的侍妾,怒喝道:“我顾或人待你何厚,你又对我何薄?”
小六伸手揭下布告,窝在城洞里睡了半宿。
石玉三人正愁无所去处,便在这顾家庄住了下来,一住便有半月不足。
朱猛回身瞋目而视,嘲笑道:“顾庄主莫非还想留下我三人不成?或者顾庄主是想去领官府的赏钱?”
小六应了一声,仓猝起家跟上。
“你?”
小六也不起家,跪伏于地,昂首奉承笑道:“我看老爷鞋面脏了,特地给老爷拍打拍打。”
从家仆口中探听到这顾方原是青州人,少年时曾见赃官恶霸逼迫百姓,一怒杀之,厥后逃到这江渔县,前些年因剿贼有功免了极刑,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在后背刺了一个囚字,是故也有人称之为囚方。
小六那里受过这等气,本欲回身归去,但又想了想现在境遇,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卑躬屈膝道:“小顺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往是小弟不开眼,获咎了顺哥,不过今次但是带来了一桩好买卖,如果办成,你我二人后半生享用繁华无尽。”
小顺嘲笑一声,“就你?还想见老爷?也不看看你是个甚么东西!去去去,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