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初度操刀,出品是可想而知的惨烈。
细碎的发丝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戎容笨拙又谨慎地绕开了他的伤口,把其他处所的长头发都剃成了板寸。
戎容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脸如何这么红?不会是传染发热了吧?”
池弥却展开眼,微微转头,对她使了个眼色。
“啊?野狗?”司机不解,“没咬人吧?要不要我找打狗队……”
池弥还要上前,却被人拽住了手腕,下认识地猛的转头。
池弥:“……”
“没有啊,路上遇见野狗了。”戎容说。
一听她说报警了,地上唉声感喟的四人像通了电似的,麻溜儿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跌跌爬爬地作鸟兽散。
“让你偷袭!让你偷袭!”戎容一边拿书包砸人,一边凶巴巴地碎碎念。
戎容把椅子推到他面前,带着哭腔说:“你坐下,给我看看。”
池弥猛地站起家,“不疼了。”
“别怕,伤口那儿我会改用剪刀的。”戎容卷着衣袖说,“跟孙姨借来的,不晓得好不好用,我还没试过。”
“走吧。”池弥俯身去拎墙边的书包,哈腰的刹时瞥见一道黑影从戎容背后扑来。
下一秒,凤眼中的凛冽就像被风吹散了。
“破了……”戎容心疼地说。
明显门生的书包才是神马他真·凶器啊!!!QAQ
那人硬生生地被揍得朝后仰去,连连几步都没站稳,撞上民居的门板,软趴趴地滑落在地,爬不起来了。
戎容戳了下他的肩,“你觉得孙姨跟你一样好骗呐?”
“池,弥!”眼眶都红了。
池弥低头一看,“……电动剃头器?”
池弥:“真报警了?”
她眼眶和鼻尖微红,因为焦急微微沁着汗,皮肤白得透明,池弥一时候挪不开视野。
“嗯,不走。”
池弥坐在椅子里,后脑勺模糊作痛,头有些晕,鼻间都是戎容寝室里浅浅的茉莉香,她喜好用熏香,他不识得那些奇奇特怪的瓶子,但很喜好闻她身上的气味,会让人突然安静。
池弥看了她一眼,眼底模糊带笑。
戎容抬头看着他,“我做的不对吗?”
戎容没看路,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如何能够?我哪有机遇打110啊……”
得了他的承诺,戎容才回身出门,下楼的脚步声焦心。
“别乱摸,”戎容打掉他的手,“伤口还没上药呢!”
一抹纤细的背影冲了过来。
池弥唇角一勾,伸手接过她怀中的两个书包,“再遇见这类环境,让你先走你就走。”
如果戎正廷传闻这类事,八成会让她转学,或是干脆持续请家教。可她不想,现在每天上学放学,早晨补习,她挺享用这个过程,特别是池弥这家伙乖乖地被她拿数学题血虐,过瘾得很~
“不消去病院,两三天就好了。”池弥不想看她忧?,“或者就说我本身摔的。”
若前几拳还是恐吓为主,这一拳的力道就完整未加禁止了。
池弥停下脚步,眼底有光闪过。
戎容拿着剃头剪,这边修修,那边修修,越剪越心虚,“不然上过药以后,我陪你去一趟剃头店吧……”
好不容熬到家,戎容一刻不断地跳下车,拉着池弥就往楼上走。
秃顶疼得吭吭唧唧,没头没脑地告饶,“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吧?哎哟我的个娘,手特么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