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仍在那,刚与石耳商讨完,正筹办回堆栈拿上行李便跟石耳解缆,忽见崔安又过来了,此次崔安是过来请韩笑过轿,说是快意公主有话相叙。
韩笑猛地停了脚步,在贺子明和凤宁惊奇的目光下,她回身朝军榜那处跑去。一口气跑到军榜跟前,昂首看,踮起脚,将那榜揭下,然后奔至一旁守榜的军差桌前,大声道:“我是来自百桥城的韩笑,我会解毒,夏国斗毒之战,我韩笑,愿应战一试。”
嗬,这语气。那军差被问得瞪目,又问:“女人是自百桥城来的?”
“对。”
那军差听得她只是医仆,不由笑笑,又听她夸大本身还著过书,不由笑意更大:“小女人,便是资深的老大夫也一定能著书,你一个小女人,又怎会著过书,谁会让你著书?可有人看?”
她转头,看到了立在劈面街头的韩笑,两人互视半晌,然后快意公主放下轿帘。韩笑看着崔公公似又听得叮咛,再进了军衙,再一会又出去,以后快意的轿便被抬进了军衙里。韩笑有些恋慕,她也想能出来找官爷们问问火线战情究竟如何。可惜她只是个小小百姓。
韩笑盯着他看,等他发话。凤宁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阿谁,感觉这事情倒也风趣。贺子明后背已然出了盗汗,这事情大不妙,可众目睽睽,他不敢失礼禁止韩笑,主子爷又不在,谁又拦得住韩笑?贺子明硬着头皮,正待上前劝两句,这时候一旁马蹄声响,有人大声唤:“韩女人。”
“聂城主不在?”快意问。
石耳道:“何人?大名鼎鼎啊。鲁大夫每天捧着那解毒文籍的撰书人,恰是这韩女人。要说解毒,有她一个,可不顶得十个浅显大夫嘛。”
韩笑实在对卷沙遮天幕的兴趣不大,她来这是想给兵将们治伤拯救,做些实事的。进了城,马车一起驶到收治伤员的大场院,大夫们的居处就在这场院中间,便利就近疗伤。
韩笑也感觉颇不适应,小声谢过了。快意再无后话,让她下轿。
快意想了想:“你把谢景芸的事奉告他了?”
凤宁毫不踌躇地跟着韩笑一起走,贺子明目睹劝说无效,当然也只得骑上马跟着一起去了。
“女人是哪家医馆的大夫?”
想甚么?她能想甚么?韩笑又点头:“韩笑不知公主所问何事。”
韩笑不知如何答,她完整闹不清楚快意唤她来讲这些是甚么意义。两小我就这般坐着,沉默。过了一会,快意又问:“你感觉自个儿的医术、解毒本领就能比那些大夫们强?”
那军差一不谨慎被她镇住,愣在当场。过了一会,想了词又待赶她,崔公公倒是走了过来,他冲那位军差施了个礼,说道:“这位大人,这位是百桥城韩笑韩女人,医术了得,曾救我一命,我与我家公主愿为她做保。”
来的此人,竟是好久不见的石耳。石耳跳上马来,冲韩笑道:“我按将军说的,去堆栈找你来着,成果去了没见着你,觉得你走了呢。韩女人,此次夏军使毒,甚是费事,那些大夫均无良方,将军想了又想,虽知城主大人必是不乐意,但还是派我来尝尝,但愿能相请女人,到军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快意没说话,她脸上的神采让韩笑猜不透,过了一会,快意问:“韩笑,穆小将军曾言道,他被断臂之时,在云雾山上曾有人鼓励他,要英勇。那小我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