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猛地一迭声惨叫响起,也不知外头是产生了甚么,半晌之间,没等内院中几人反应过来,那边花木掩映的天井间就呼啦啦冲出去一群人。
好嘛,又一个气力派演技大师。
青年脖颈和后脑上都还明晃晃地扎着针呢,他部下几个大汉那里敢让他落地?顿时一条大汉走来将青年挟住,腾身就往外头跑。
“如果民宅,何来这很多兵器保护?”答复者则是嘲笑,“我等乃是东宫詹事府下禁卫,早得了告发这宅中有人掳禁良民,你等竟敢顽抗!”
本身涮本身玩儿?
怕你们?
你道这打头冲在最前面的人是谁?
“啊――!”
江慧嘉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他身边那武将听他出声了,也才忙慌乱乱地命令:“快!快捉人!”
领头冲在最火线的两人一个惊喊:“江大夫!”
可他此时的架式,竟又是来救江慧嘉的!
哪知这瓷瓶投来,眼看就要砸到被她挟持的青年了,俄然另一边的老九手指一弹,一颗石子就从他手中弹出,后发先至,噗地一声就在半空中将这瓷瓶打碎了!
蠢得仿佛智商都喂了狗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内院中诸人。
个个都是老戏骨啊!
但是酒已溅来,这酒中溶解的麻沸散分量较着极重,江慧嘉只这一闻,竟已觉头晕。
江慧嘉:“……”
酒气中又异化着浓厚的药味,江慧嘉才一嗅到,立时心惊:这是麻沸散的味道!
这算甚么?
“你敢!”没等郑锦逸说话,那头几个大汉中又一人阴测测地威胁起来,“本日你若敢当真刺杀人,转头我等离了其间,必藏于暗处,日日夜夜盯视你家,本日剁你手,明日削你脸,后日打杀你家人,叫你长年不得安宁!”
真要去领奥斯卡,说不定谁比谁更胜一筹呢。
此前猜想全被颠覆!
瓷瓶碎裂,内里顿时迸出气味浓烈的酒液。
江慧嘉那里会被这瓷瓶砸到?当然是用身前的青年来挡了。
话音一落,俄然从袖中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瓷瓶,对着江慧嘉就猛地投掷过来!
说着,苦脸看向江慧嘉:“小娘子将人擒在手里竟不累么?还是将人还来罢,我们兄弟几个这便撤走!”
演得真好!
电光火石间,又听外头爆喝:“还不让开!”
这时只咬唇,又似欣喜又似踌躇,又带了气愤委曲与不甘道:“还请詹事府诸位大人晓得,这些恶人掳我不说,还伤我夫君,更几乎害死了我家雇佣的一名镖师。又岂能等闲放过他们?”
这第二人身穿轻甲,武将打扮,江慧嘉并不熟谙他。不过此人油头粉面,脚步轻浮,固然是武将装束,但真要说武将气质,那倒是半点也不见。
江慧嘉单身一人,能做的实在太少,她急需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