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娴目光微闪,就对江慧嘉福了福身,辞职转去阁房。
下头第二层安排的则是一些金银元宝和金银锞子,锞子有多种款式,从五钱重到二两重都有,元宝也有一两重的,二两重的,五两重的几种。
“必然是探花郎!宋郎生得如许漂亮,今科探花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边宋熠与几名差官相互客气几句话,终究问到杏榜会元名号。
并道:“杏榜并非终榜,诸位莫要再捧鄙人,晚生不敢当……”
哼!
“恭喜宋郎君!”差官拱手大声道贺,“杏榜第二名!”脸上是一派喜气洋洋。
她内心翻江倒海,只看宋熠不动声色,微浅笑道:“好生了不得。”
知娴是天子犒赏的掌事女官,要论及情面办事,别说白果了,就是三五个江慧嘉加起来也必然远不及她。
“郑大郎君本就是京中驰名的才子,的确了不得……”差官笑着将郑锦逸夸了又夸,倒也没健忘这是在宋熠这里,又忙嘿嘿笑道,“宋郎君也好生了不得,杏榜第二名,出息不成限量!不比郑大郎君差,嘿嘿!”
江慧嘉只感觉半悬了一阵的心悠悠落地,她也很欢畅,但第二这个名次提及来又实在有些难堪。
江慧嘉平常没如何在乎知娴,是因为心知她来源不纯,便多少对她有几分冲突。
人们纷繁道:“便是没有状元,探花榜眼也跑不了!”
光芒都仿佛有些迷离,飘忽的喧闹中,宋熠落入了江慧嘉温润的目光中,他忽而微微一笑。
她进退去处极有法度,只是一个走路的姿式都瞧着比平凡品德外多几分幽雅气质。
宋熠请差官们出来厅堂就坐,白果忙着上茶,江慧嘉想了想,便叫过知娴道:“我妆台上有个酸枝木匣子,也不知该如何打赏几位差人才好,还请知娴姑姑替我去选一选可好?”
晾足了这两位这好久,也尽该够了。
宋熠心中嘲笑,口中道:“不敢与郑会元相提并论。”
松风很机警,赶紧上前去,凑到人群中低声对世人告求:“诸位美意心领,我家郎君担不起呢,都是没准的事,先头不说还好,这一早如果就胡乱嚷出去……”
宋熠面上带笑,微微皱眉。
江慧嘉与宋熠一起送到门边,瞧着没人重视,江慧嘉忽地一伸手,就拉住了宋熠的手。
江慧嘉内心格登一下,蓦地生起说不出的气愤与郁气。
他很难堪地皱起了脸,宋熠这里铜钱撒得痛快,大家都沾到了喜气,顿时四邻们纷繁收敛,便是最爱热烈起哄的人也不再一味夸大了。
江慧嘉放在打扮台上的酸枝木匣子有两层,上层装的是一些平常日用的零散钱,有成串的铜钱,也有细碎的银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