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心惊道:“元娘姐姐的意义,莫非是……”
她私觉得,谈元娘如许提示,是叫她去对宋熠说,让宋熠也提早谋一个考题!
毕竟再如何说得天花乱坠,他在赌学上提钱,这就是究竟!
江慧嘉对此更有体味,她不必去问,也懂宋熠的用心。
传说中那些从文能够惊天下,经商能够富敌国的穿越高人,她是只能瞻仰的。
这实在也是变相回绝!
谈元娘说江慧嘉有个好夫君,说的不是宋熠有多无能,而是另有深意。
宋熠与人赌学,旁人要下他的脸面,他却提一千两银子做赌注,这看似是在欺侮敌手,可实际上宋熠的行动就是在夺财!
读书人愿理财帛,在她看来,这不是好事,反而是功德。
两辈子她的技术都只点亮在医术上,别的大抵就是比上不敷比下不足的书画技法,如果要她主持经商,那她可就只能抓瞎了。
特别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常常读书就是他们独一的要务,至于家业碎务,那自有家中人打理,又与他们有甚么干系?
又笑:“罢了!帮你便帮你罢,你非要奉上门来给我钱赚,我还能不赚不成?”
谈元娘微微蹙眉道:“影响先生阅卷,陶宏雅该当无此本事。府学又不是他家开的,每逢科考,府学的端方也是要交叉阅卷的,是以在这一方面题目不大。”
多少豪门学子,未发财时由老婆扶养,一朝腾飞,却嫌弃荆布妻。
她不能鼓动宋熠去做这类违背原则的事情,固然说读了圣贤书一定就必然要做陈腐人,宋熠的表示也向来都不陈腐,但有些底限却最好不要去碰触。
“府学旬考并非端庄科举。”谈元娘点头道,“倘如有哪一个先生暗里里提早泄题给陶宏雅,他的胜算天然就大了。他本是上届院试第一,即便公允合作,也占上风!”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谈元娘提到陶宏雅:“提及来,陶宏雅出自白公县陶家,他家几代都在本地为官。虽则多为八九品小官吏,但县令过届要换,如这等小官吏倒是能够一向做到老,是以陶家权势在本地根深蒂固。”
谈元娘就伸手指江慧嘉:“你啊!”
可谈元娘恰好因为这一点,反而高看宋熠一眼。
江慧嘉略思考道:“元娘姐姐的意义是,陶宏雅既然主动提出赌学,必定是有极大掌控……他会另有手腕?”
她还能笑得光辉,并用如许轻松的语气说话,宋熠的表情也不由得随之一阵轻松。
正所谓文无第一便是如此了,这是一笔底子就说不清的烂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