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每天捏着楚渔的莲藕臂,让小眉做糖拌藕片。
“我看那丫头机警的很,不好蒙,得抓色彩体型附近的。”
楚渔不认字,自分不清此“渔”彼“鱼”,她只晓得鱼没有水就要死了,不过,这个标致叔叔说啥就是啥吧。
杏树下,阿飞忙着给老鼠装笼子,钟叔心中却想着得让那娃娃多来家里玩玩。
出于规矩,楚贵留钟叔喝了杯茶,二人顺道聊了几句,无外乎是本年的收成如何样,打渔有甚么技能,田里的禾苗长得如何......
钟叔放下木桶,就着草堆坐下,目光望向了远方,他看到了爷小时候的模样。
小眉和钟叔笑得合不拢嘴。
只要这小丫头能让世子高兴些,他们几个为她摘星星又算得了甚么?
一贯沉默是金的世子爷淡淡地开口了:“你的事做完了?”
“但是比来爷常常笑。那天,楚渔抱着爷的画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爷给她擦口水,然后笑了。”钟叔鼻子有点发酸。
“好哇好哇。”
“现在太晚了吧。”阿飞绞尽脑汁想谎话,“对,你不是好久没来看它们了么,得筹办点礼品不?”
进入蒲月,地里的活越来越大多,除草、灌田、捉虫......他们不太顾得上楚鱼。
阿飞一动不动:“倒吧倒吧!归正我也要累死了。”
阿飞苦哈着脸:“我堂堂七尺男儿,整天抓老鼠、捉虫子、挖土......真憋屈。”
常常此时,楚渔就要炸毛,让阿飞抓虫子喂明白鹅,阿飞心中不肯意,嘴上也不肯意,然,迫于他家爷的淫威,总不得不承诺。
回身冷静出屋,钟叔的话远远传来。
他操琴,她就趴在他腿上剥花生;他画画,她就坐在书桌上玩墨水;他看书,她就窝在他怀里打盹......
“我们做不到的事,她却做到了,你晓得爷为啥那么喜好她么?”
楚渔抱着画,欢畅地转圈,世子爷悄悄握起她的手,在画的一角,落下“楚”字,又写了个“鱼”字。
因而,楚渔就变成楚鱼了。
楚渔成日成日黏活着子爷身边。
“我还觉得你小子真要变螃蟹咧。”钟叔嘿嘿笑。
世子爷笑着带她进屋,桌上早已摆满各种好吃的食品。
可自从先帝过世后,小世子爷就被新天子囚禁起来,当时起,就再也没见他高兴的笑过。现在,他回到母亲的故居,又熟谙楚渔这小丫头,他的笑容垂垂多起来了。
爷一贯胃口不好,碰都不碰这些糕点,看来爷今儿表情不错。
小眉在一旁看得有点挪不开眼睛,不得不说她家爷吃东西时的模样是真都雅,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下巴高低挪动,将侧脸的表面揭示地方才好,而喉结因为吞咽缓缓挪动,披发着男性的魅力。
日子一每天畴昔,世子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楚渔身上的肉越来越多,特别那手臂,一节一节,白白嫩嫩的,就像一节节水藕。
小眉正忙着做香喷喷的荷叶八宝饭。
“小子,这才几天活,就累死?”
钟叔将楚渔送回家。
“小眉,多做点。”
阿飞苦着脸,唉,就当助报酬乐了。
阿飞沉默半响,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平:“爷现在一顿能吃一碗饭,那小丫头确有些本领。”
让你们幸灾乐祸!哼哼哼!阿飞一起嘀咕:这季候,老鼠应当很多,田里的水老鼠肥些,就是不晓得毛黑不黑,实在不可弄点墨汁染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