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紧紧抓住老鼠的长刀,只等小雪的棒棰落在马老迈的脑袋上,她手中的刀便能够脱手了。
“小鱼,小雪如何办?”玄月无助地望向楚渔。
“等会儿。”楚渔点点头,进到马老迈的屋子,取回她被偷的承担,把马老迈承担里的银子都装进了口袋,又进里屋找了两套屋主的衣服,才顺手捞起干粮,心对劲足地出屋。
楚渔趁机抓起桌子上的油灯,毫不踌躇地扔在快速流淌的菜籽油上。
马老迈风俗性地去踢老鼠常日里睡觉的位子,却踢了个空,他顿时就起了狐疑,拿起了刀,踢开门,就恰好撞上老鼠的尸身。
楚渔心中阿谁急啊,情急之下,大喊道:“小雪快跑。”
唉,总不能不管小雪吧。
火越烧越大,很快一整座屋子都烧起来了。
挨了刀子的油坛子收回咔咔咔声,如决堤的黄河,香喷喷的菜籽油肆意流出,流得马老迈措手不及。身受重伤的他腿脚也慢,很快就滑到在黏糊糊的菜籽油中。
楚渔把干粮分红十份,又把剩下的银子数了数,刚好二百两,每人分二十两方才好。
藏在老鼠身后的楚渔看到小雪的脚已经在马老迈身后了,便悄悄鞭策老鼠的脑袋,让他做出点头的姿式,然后又支起他的左手,让他表示马老迈往左边的角落看。
马老迈双手吃痛,刀几近要脱落,楚渔不等他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刀又推动了几寸,直接刺穿了马老迈的全部腹部,血喷得楚渔一脸。
马老迈抽出刺进小雪肩膀的刀,反手抓住了刺在他腹部的刀,欲抽出去,右手抓起刀就要来劈楚渔。
“你们快走吧,天都亮了,如果狼狗返来,就逃不掉了。”
楚渔走出屋子,看到统统人都在院子里等着,小雪肩上的伤口被玄月简朴包扎了下。
楚渔让小雪拿着棒棰,藏在正屋的米囤后,其他人全数都躲在桌子后。
屋里的女人们吓得全都尖叫起来,黑暗中,玄月扑灭了烛火,才看清屋内的气象,马老迈的刀尖在小雪肩膀,楚渔的刀尖在马老迈后背,玄月想也不想,抓起一把凳子,狠狠砸向马老迈的双手。
如何办?如何办?楚渔脑中飞速运转时,马老迈的刀没闲着,或刺或砍,楚渔遁藏之间,袄子也被划开了几道口儿。
只听得哐当一声,小雪手中的棒棰落地。
“去死吧,马老迈。”楚渔捞了几样易燃的凳子扔进火堆中,才拍鼓掌,出了门。
小雪朝楚渔招招手,颤抖着声音:“小鱼,快来,就等你了。”
“给你们银子,你们就拿着吧。我师父是大财主,一屋子黄金,另有我的朋友是匪贼,分舵遍及天下,我又不缺银子花,何况我还会武功,随随便便掳掠个乡绅富豪,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可你们就分歧了,多备点银子总不是坏处,好不轻易逃出来,总不能走到半路就没川资回家吧。”
不一会儿,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玄月此话一出,其他人也不太美意义,只说分十两就充足川资了。
马老迈盯着角落里的那团东西看了会晤老鼠的手一向往那指,也有些猎奇的很,便抬起脚就要畴昔看,小雪手中的棒棰已经高高举起。
其他人也纷繁朝楚渔招手。
玄月脸上暴露欣喜的笑容。
呼啦一下,地上的火苗蹿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