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正逛着,就被人给撞见了,楚渔撞见的恰是王夫人,客岁在面馆有过一番了解,也是王大力之前的仆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先吃碗元宵,免得待会没力量猜花灯。”
点心刚进嘴,香喷喷的陈年好茶就已上桌,入口甜美,久而不散,即使是不懂茶的楚渔也晓得这是好茶,这萧烨然倒是蛮热忱的,不对,是热忱地有点过分了。想当初,她与萧烨然也没什友情,萧烨然的几次互助,也多是承了倾城的面子,没想到今儿个这萧烨然还待她如此客气,倒让楚渔模糊有点不安。
王夫人接过丫环送来的元宵,给了楚渔一碗,中间的萧烨然笑着说:“我姨母三百年不进一次厨房,本日却亲手为小鱼女人煮元宵,萧某也是沾了小鱼女人的福。”
“小鱼女人客气了。”萧烨然也俯身回了个礼,白衣飘飘,还是风采翩翩,“既到了府门口,还请女人赏光,入府喝杯薄水。”
午餐也没有大鱼大肉,只要几样精美的小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模样。
萧烨然倒是个猜灯谜的妙手,一早晨赢了很多礼品,王夫人道子暴躁,也没猜对几个,楚渔对猜灯谜没什兴趣,只随便猜了几个。
“我说是谁,有这闲情逸致,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不是小鱼女人么。”
第二天就是大年月朔,楚渔端了盘糕点就去找赵文昌拜年,去了笔墨轩,却没看到赵文昌,那守铺子的伴计识得楚渔,又是倒茶又是端果盘,热忱的很。说是赵文昌有事回开封了,年后就会返来,楚渔坐了会儿,就回了面馆。面馆连续几天都很热烈,时不时有些街坊领居过来打个号召,买卖上有来往的商店也都拎着年礼上门来,都是些陌生面孔,莫愁和王大力忙着号召,时不时也回个礼。
楚渔听着这声音倒耳熟的紧,一转头,公然是萧洒风骚的萧烨然。
楚渔回面馆好几天,都没见萧烨然上门,就揣摩着他和倾城之间已经疏离了,她当年在江宁时,也算得过萧烨然很多恩德,固然现在他和倾城疏离了,她却还是惦记这份恩典的,便哈腰行了个大礼:“本来是萧至公子,小鱼这厢有礼了。”
“好了好了,你们年青人的事,我这白叟家就不瞎参合了,这梅花也赏了,茶也喝了,小鱼,上我家玩玩去,家里那些人都呆的很,一点兴趣也没有,我都快孤单坏了。”
萧烨然说的情真意切,仿佛楚渔真要见怪他一样,也是挺搞笑,楚渔噗嗤笑出声:“萧公子发言就是爱弯弯绕绕,听得我晕乎乎的,咱去梅园就去梅园嘛,我干吗要见怪你呀,只要你舍得这一园子的梅花,让我尽数摘了酿几壶梅花酒,才更好咧。”
萧烨然也笑说:“姨母这打趣可开不得,待会小鱼女人平活力,就不睬你外甥了。”
“女人谬赞了,请女人上门喝茶,本应上正屋,只小鱼女人非普通之人,去正屋反倒俗气了,也只要这梅园能配得上女人的气势,萧某便擅作主张,将茶会设在梅园,还望女人不要见怪才好。”
“花开堪折直须折,梅花谢了来岁还会开,只要小鱼女人酿了梅花酒,赏萧某几口,萧某就赚了。”
王夫人嗓门宏亮,声音穿透力极强,声到人未到,隔了一会儿,才见一明艳妇人从花圃小径大步走来,王夫人脸上挂着光辉的笑,而眉间却还是模糊能见那一抹哀伤,估摸着和她丧失的女儿有关吧。王夫人称萧烨然为外甥,莫不是王夫人与萧烨然的母亲是姐妹?不过,王家和萧家都是大师族,相互联婚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