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楚贵真不利,被拐了女儿,还要被拐了娘子。肝火冲冲的他在院子里深思了会儿,还是决定赶钱青梅母子走。
“对,我爹也是如许,娘打我,爹都不帮我。”楚渔深有同感。
“你爹爹欺负你娘么?”楚渔猎奇地问。
仿佛有些话需求很尽力才说的出口,张小马咬咬牙:“喵喵,你晓得吗?我娘亲是我爹爹抢上山的,我娘很恨匪贼。”
张小马刚听娘讲了堆自古岳父最厌半子之类的典故,内心怕怕的,缩在床脚,灵巧地像只猫。氛围难堪到了顶点的时候,楚渔悄悄地爬上了床,不偏不倚地落在楚贵的怀里。
钱青梅说这话一半是想过夜,另有一半是真恋慕,眼睛里淌出来的泪一半是自怜。
这一顿中饭吃得极其欢畅,两荤两素一汤,云娘和钱青梅两个异村夫,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从故乡聊到孩子,聊不完的话题。
张小马想了想:“喵喵,你叫我哥哥吧,我都十岁了,你叫我小马哥哥好不好?”
因为楚贵实在太忙了。
女娃娃骑男人背上,算甚么事咯。楚贵满脸难堪,从速叫闺女下来,楚渔直接疏忽了。
这小匪贼竟趁他出去借肉的空档,把他宝贝闺女带去山里一下午,也不晓得傻闺女有木有亏损,傻媳妇也不长个心眼,唉!
张小马放下沉甸甸的竹篮,摘下两片大叶子,让楚渔撑在头顶。楚渔想起老郎中开的药,老苦了!立马乖乖地接过叶子,一片举在本身头顶,另一片举在张小马头顶。
张小马和楚渔两个同龄人也吃得很高兴。
饭吃完了,钱青梅和张小马还涓滴没有要走的意义,这鬼气候也是跟楚贵作对,早不下雨晚不下雨,恰好这个时候下雨,还一下就一个下午。
要不是云娘的眼神能力实足,楚贵早把小匪贼拎出去抽一百顿了。
完了,娘子也被糖衣炮弹俘虏了。
“都是亲戚,妹夫这话可就见外了。”钱青梅放动手里的鞋垫子,“我见mm鞋子做的标致,就想学学,好给小马也做一双。”
“那为嘛不叫你小匪贼呢?”一只虫子落在张小马稠密的头发上躲雨,楚鱼鼓足一口气,噗的一声,吹跑了小飞虫。
这小匪贼用饭就用饭,老惦记他宝贝闺女干吗,一会儿给喵喵夹菜,一会儿给喵喵舀汤,一会儿逗喵喵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渔正用心致志剥叶子杆上的皮,随口答道:“你不是小匪贼么?”
可苦了楚贵,张小马那小子竟然跑去了楚渔的内室,男女授受不亲啊!!!吓得他在内室门口蹲了一下去。
哼!想把他闺女拐去做压寨夫人,没门!
只是他前脚刚踏进正屋,云娘和钱青梅二人手拉手出了房。
张小马被锤得内心暖烘烘,连楚渔家的雨都感觉分外敬爱。
钱青梅双目含泪,楚贵堵在嗓子眼的赶人话只得硬生生吞下肚,那厢云娘已经瞪了过来,楚贵瘪瘪嘴,灰溜溜地跑出来,留下云娘安抚钱青梅。
“哇塞,你还会操琴么?我在镇上听老瞎枪弹过,很好听。”
“不要,没小匪贼好听。”
“小马,我们今晚在你云姨家借宿,你去村头打几桶水来。”
“不是你想的那种欺负。”张小马摇点头,解释道,“我爹除了抢我娘上山,逼我娘嫁给他以外,对我娘都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