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有一个好兄弟,此次若不是得他所救,想来长辈也无缘拜入苍云剑派,恳请前辈例外收他为徒。”金承业将头深深磕下。
一股浓厚的尘烟高涨而起,将两人都覆盖了起来。剑气迸射,霞光闪动,只见两道人影在灰尘中不竭飞掠相撞,一时辨不清谁胜谁负。
廖元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分散,后脑便感一股剧痛,竟两眼发黑的栽在了地上,他本就到了精疲力尽的境地。
但是,凌厉的罡风袭到廖元的三尺之地便止住了脚步,素净的气罩将无数无形的风刃完整隔绝在外,两股能量相互抵消,随后轰然发作。
“不要,不要。”金承业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双手抱住了头,他的哭声也淹没在了风中。
风如巨浪在大地上吼怒腾涌,躲在岩石火线的金承业瑟瑟颤栗的蜷成一团。若不是有岩石反对,恐怕他瞬息间便会被卷入可骇的气流中爆体而亡,他再不去想劳什子的机遇,他只想逃,逃的越远越好。
“为……为甚么……”金承业不敢置信的看着闻平,眼白里充满了深红的血丝。
苏小乞曾说过的话犹在耳畔,金承业咬紧了下唇,强忍着不让本身笑出声来,即便齿下排泄了血,他的眼中仍然带笑。
闻平为之一怔,道:“贤侄何出此言?”
许是听到了“闻平”两个字,金承业的眼睛蓦地射出光来,紧盯着背对他的廖元,悄悄抓紧了一块碗大的石头。
闻平畅怀笑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若不是你我已是一具死尸,这点小要求我怎会不承诺?”
“不知你那位兄弟可在此处?”闻平望着起家的金承业又道。
在这期间,金承业恐怕廖元反击,又举起石头对廖元的后脑重重来了几下,如果不是闻平禁止,廖元都几近被他活活砸死。
“前辈,我听不清……”话未说完,金承业便感腹部传来一股扯破的剧痛,闻平的左拳贯穿了他的身材。
没有灵力护体,灵魄师的身材与凡人无异,在弹出指风时,廖元的灵力便干枯了,外加上克服劲敌的放松,在灵魄大陆闯出赫赫凶名的他竟未发明金承业何时摸到了他的身后。
“大家都知解毒,可谁能有解毒的机遇?”金承业紧攥着滴血的石头,镇静的不住颤抖。
就在岩石即将崩坏,金承业完整绝望之时,风俄然之间便止住了,就连满盈在氛围中的凌厉剑气也一并消逝无形。
金承业满目含泪的悄悄暴露头来,只见数十米以内就像是被犁过普通尽无一棵青草。白衣人正抬头倒在黄土之上,神采青紫的艰巨喘气。可不知为何,他老是在向外吐气,完整听不到吸气的声音,他的身材明显没有任何伤口。
“闻平,你不该来的。”廖元的双脚已有些踏实,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金承业大喜,再次拜倒在地,道:“长辈另有一个无礼的要求。”
闻平连喘气都变得困难,又哪有力量去回廖元的话。圆瞪的双目似要爆出眼眶,从戒指中飞出的玉瓶未到他的手中,便被廖元用斑斓的指风击碎了,瓶内的红色丹药也一同碎成了渣,
扁鼻阔口的灰衣人表面极其丑恶,背后却有着一双色采斑斓的蛾翅。一道深及见骨的伤口正从他的左肩延长到胯下,皮肉外翻的正向外汨汨冒血,只要伤口再向内偏移几寸,灰衣人便再难有活命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