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承业忽的一噎,“当然……当然是送他们回该回的处所。”
金承业也在苏小乞的号召声中捏着鼻子进了屋,空中实在脏的怕人,满地的枯柴、碎骨、破衣烂衫,幸亏没有屎尿横流,这让他多少有点安抚。
金承业动了动嘴唇,却毕竟没能说出一个字,寂然的坐在了地上,泣声道:“他们也一样无辜,这个天下莫非不存在公理吗?”
“你应当救他们!”金承业额头暴鼓青筋的指着抖如筛糠的十来人,他们乃至比秃顶乞丐几人还要惊骇。
“再装死我就让你们都成死尸。”苏小乞剔了剔指甲,在篝火旁坐下了。
“你太天真了。”苏小乞望着不竭生出气泡的锅底,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道:“你觉得他们真的是乞丐吗?”
苏小乞现在的模样实在不敢恭维,破褴褛烂的衣服还浸着水,时不时地滴下水珠,脸上手臂上起了一层盐霜,比拟正在大口吃肉的七名乞丐,他的模样实在惨痛。
砰砰数声,六名乞丐都成了滚地葫芦,捂着下体惨嚎谩骂,但苏小乞在他们的嘴上连跺数下,将其跺的血肉恍惚以后,几人便温馨下来了。
奇特的是金承业并没有紧随苏小乞的视野,而是面露骇怪,又有几分不忍的看着十来名身材残疾的乞丐,道:“他们……他们……”
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仆人。
屋内极其宽广,大厅的正当中正燃着一堆篝火,上方用树枝架着一口大锅,火烧的正旺,咕嘟咕嘟的煮着锅里的羊肉块。围着肉锅的七名乞丐举箸呆望着门外,筷头或伸向锅里,或含在嘴中,他们竟一时呆住了。
“莫非……莫非你怕阿谁王爷?!”
“杵在那干吗?还不把锅架上?”苏小乞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们当然闻获得肉香,但是连偷瞄一眼都不敢,怕的是又换来一顿毒打,更怕的是这几人再斩断他们的手脚。
端着大锅的秃顶乞丐顿时站住了,围在他身边的六名乞丐同时将目光聚在了苏小乞的身上。
“你也不肯定对吧?”苏小乞又将头转回,道:“他们如果得救,还会有更多身材健全的无辜人被斩去手脚,想要博取别人的怜悯,这是最好的体例,也是最好的生财之道。”
“那你说的王爷是谁?”金承业环顾四周,视野定格在了畏缩在屋内一角的十来人身上。
在屋内的一角,还瑟缩着十来人,身材残疾的他们吃食却要寒伧多了,干硬的馒头已经生了绿毛,他们也不抠皮,仅是在冷水里一泡便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
苏小乞没有答复金承业的题目,而侧首望着金承业,道:“救了他们以后呢?”
金承业愣住了。
蜷在地上的七人立马安然无恙的爬起来,添柴的添柴,洗锅的洗锅,剁肉的剁肉,一时紧锣密鼓的忙成了一团。
苏小乞杜口不言,秃顶乞丐腾地站起家,捶了捶精瘦乌黑的胸膛,神情道:“你既然到了这,也好让你瞧瞧爷爷的手腕,不知天高地厚的矮炮筒子。”
金承业皱着眉头用手扫了扫苏小乞身边的枯枝烂叶,不情不肯的坐下了,苦着脸低声道:“我还觉得是哪个高人在此隐居,没想到竟然是个乞丐窝。”
苏小乞抬头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秃顶乞丐摩拳擦掌的越走越近,身形一闪到了秃顶乞丐的身前,右脚由下到上重重踢中了秃顶乞丐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