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中,青衣民气口上排泄的血水越来越多,即便是人剑合一也抵挡不住黑衣人致命的绝杀,领头黑衣人看出了此中的端倪,运气于冰冷的剑上,看中了一个裂缝,一剑刺向青衣民气口处,这一剑集合了他统统的力量。
前面竟是万丈深渊。青衣人手上马绳一提,骏马嘶鸣着抬起了前蹄,稳稳地落在绝壁的边沿上,那黑衣人连人带马还是追冲而来,似是要将青衣人一起带入崖底,却鄙人一刻,赤色如利剑而出,身形突然折断,马和人连一声都没叫出,便直愣愣地坠入绝壁。
前面追杀而上的黑衣人一个个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纵是下了必死的决计,真正站在了死神面前,那透入骨髓的杀气还是让人禁不住颤抖,而面前的青衣人,跟收割生命的死神又有何差别?
眼看剑尖就要刺上青衣人的胸口,俄然一团白影覆盖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昂首去看是何物,那团白影便扑向了绝壁边沿的青衣人,一人一影紧贴着坠入绝壁,黑衣人首级从速跑到崖边,只见一团白影覆盖着一团青影一起消逝在云层里。
一句极具挑衅的话语扑灭了黑衣人的肝火,他们纷繁上马,一步一步向青衣人逼近,青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剑,眉头紧蹙,前有追兵后是绝壁峭壁,本日怕是要绝命于此。既然免不了一死,不如极力厮杀一场,即便是死也要再多几小我陪葬,他眸子骤紧,嗜血之气让人生寒。
青衣人脸上神采不动,眼睛里遍及着意味怠倦的血丝,但眼神却凝集成一股凌厉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已死伤大半,青衣人身上也多出了好几处血痕,渐觉体力不支,他一个飞身上马,一手拉缰,一手横向握着利剑,一头狼藉的黑发在半空中飞扬,浓烈的眉如利剑普通,那双浓黑深沉的双眼凌厉地惊人,高挺的鼻子下是薄而寡淡的唇,线条清楚的脸颊上异化着血水,透着绝对的肃杀和凶恶。
“嗖嗖”几声利箭破空的声音传来,眼看着就要射中青衣人,千钧一发之际,青衣人手中剑光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率躲过吼怒而来的利箭,斜身跃起,身材一个前扑,在箭雨中蹿了出去,而那老马悲鸣的一声长嘶,轰然倒地。
轻风吹皱了一地青草,沧海桑田,转换了时空,恰是花红柳绿之际。僻静的荒漠,空旷的山谷,绿草苍翠,野花零散地散落着,装点了一季的活力,溪水叮咚,敲打着欢畅的拍子,不着名的鸟儿从远处的树林里飞来,收回低低的鸣叫声。
青衣人眉眼中肃杀之色不收,血红着双眼,却俄然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你也知你极乐门弟子常日作歹多端,明天一一送来让我灭门。”
马蹄狂乱,前面的十几个黑衣人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来,甚么话也不说,挥动着长剑就朝青衣人追杀畴昔。
马蹄未停,一个黑衣人纵马奔腾追上,一刀横空而过,劈面砍向青衣人的脖颈,青衣人剑在刹时闪过,如定格普通停在了半空。黑衣人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身材生硬着从顿时坠落,脖颈间血水飞速迸收回来。血花四溅,马蹄长嘶,阔别了树林的草丛里仿佛另有一个玄色的死神,拿着镰刀正拭目以待。黑衣人的刀快,青衣人的剑更快。那剑几近快得让人看不见,铁硬的杀气让人堵塞。青衣人不屑地瞟了一眼坠马的黑衣人,停也不断,一提马缰绳,快如闪电在草地上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