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道:“子晋兄此言差矣,听你与令祖母所言,当年那位郑尚书流浪,令祖曾经有恩于他,那现在你家流浪,想来他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你既然与郑家女人有婚姻在身,若在这里自哀自怨,不知长进,难道也迟误了那位秀儿女人?你如能考落第人,那位秀儿女人嫁过来,起码也有个门楣,莫非让人家令媛蜜斯过来与你一同种田不成?”
郑安无法道:“我又何尝还想要这门婚事?但是你得想想,当年我流浪之时,百国柱帮过我,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他们祖孙前来投奔,我若放着他们不管,这风声如果传了出去,对我的名声难道也是有碍?再说了,百子晋与我们家的秀儿毕竟是定过亲的。我现在固然阶至金紫光禄大夫,目前却也只是投散在家,迩来走了各种干系,好不轻易便要再次退隐入朝,怎能给人说闲话的机遇?”
分开以后,百子晋带着祖母,一起探听,来到了光禄大夫郑家地点的豪宅前。
因为冯氏的年事已老,禁不起太多的颠簸,他们的路程并不算快,多花了几天,方才来到桐城。
百子晋忍气吞声,带着祖母,跟着他一同往内头走去,来到正厅,只见一名腰缠玉带、金章紫绶的男人立在那边,恰是金紫光禄大夫郑安。郑安先将冯氏请到上座,道:“本来是老夫人到了!”
固然如此,他还是踌躇了一下,道:“多谢宁兄美意,不过我另有祖母在家,年事已大,我如何能够抛下她白叟家前去省会?”
百子晋与冯氏一同来到红漆大门前,拿起扣环,叩了几下。过了一会,门打了开来,看门的管事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粗布麻衣,皱了皱眉。
那管事瞪了他们一眼,约莫思疑他们是骗子又或打秋风的,拿过门帖看了好几下,又扫了他们几眼,然后才道:“你等等!”让两名府卫在这里看着,本身拿着门帖入内。
到了桐城,宁江将本身在省会北部落佩湖边所租的院子奉告了百子晋,百子晋再次感激宁江这一起上对他们祖孙两人的照顾。
安设好祖孙两人后,郑安回到内房,他的老婆皇甫氏迎了上来,道:“老爷,你怎真的将他们留了下来?当年百家封至国柱,家世显赫,我们两家订婚乃是门当户对,现现在他们家已经败落,你莫非真要将我们的秀儿嫁畴昔,跟着百家的孩子刻苦?”
郑安说道:“就算要打消婚约,最好也是由百家那边主动打消,不然会让人说闲话的。”
长叹道:“现在想想,当初实在是不该结下这么婚事。唉,世上就是有这般恬不知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