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总比一窍不通的好。”卓明风没有半句赞美，声音还是冰冷对凌芷寒说。“你只要解开凌璇留下的这个乾卦，想必就能找到万象神宫的入口。”
“观形易，观势难，芷寒才疏学浅，临时只能瞥见形，再远看势我实在力不从心。”凌芷寒埋头惭愧不已。
走到红嘴山断壁前，卓明风纹丝不动，兴趣大发声音难过喃喃自语：“人代兴亡今又古,东风回顾郁孤台……”
“多谢卓爷见教。”凌芷寒心悦诚服对卓明风说。
“那这里是甚么龙？”将军有些猎奇。
“虎头城向江心起……”我话已出口分开怔住，吃惊的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看向劈面的白嘴山，在山颠被风蚀的一块石头，如同猛虎下山，而虎头正对南边。
一向沉默不语的卓明风摇点头，神情很有些绝望，回身冷冷看着凌芷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么浅近的玄机也没法看破，你莫非就不晓得举一反三融会贯穿，你既然能看出此地是潜龙，为甚么不能往远处看看。”
我下认识舔舐嘴唇，卓明风刚才说眼界有多远，境地就有多远，他让凌芷寒往远处看，但并没有说往甚么方向，在我们左后并没有甚么东西，我转过甚看向身后，月色下的和田河好像银龙横卧。
“此处上对南宫朱雀，下有山势形同鸾舞凤飞，神形兼备独占天时天时，最为独特是红白山，东西相分，玄学的堪舆之术中，有明言，天下之势，两山之间必有川，大川之上必有龙迹。”凌芷寒如数家珍指着上面的斜谷说。“这里因山势所阻，阴气始盛，阳气潜伏地下，是谓潜龙！”
“是夏寅借景抒怀的一首诗。”我细细揣摩了半晌，也没发明卓明风俄然说出这诗句的含义，莫非他仅仅是有感而发。
两山一水不偏不倚刚好构成一个字。
凌芷寒全神灌输再细心看了很久，紧皱的眉头也没见伸展，白近走到她身边声音温和：“你爷爷生性豁达，悲观开畅，再大的事老是笑看风云，你是他孙女，要像你爷爷那样，来，被皱着眉头，有点凌家的模样。”
“被打岔，芷寒在想闲事呢。”叶知秋瞪了青蛙一眼。
“也有人试图夜晚进入戈壁看望，要么是一去不返，要么就是没有收成，本地说红白山是一道樊篱，刚好隔绝戈壁，这里的沙海窜改无常极其诡异，稍有不慎便会丢失方向，即便经历再老道的人也不敢等闲深切这片沙海。”步东远很安静说。“久而久之关于呈现在夜晚那虚无缥缈的宫殿也就无人提及。”
再远就看不见其他东西，我来回看了好久，从北往南的话，前有横山，中有红嘴山，后有和田河。
“乾卦……我懂了！”凌芷寒顿时笑容逐开信心实足说。“乾坤初九卦辞便是潜龙勿用，而此地又是潜龙山势，我只看到面前的龙脉走向，却当局者迷，没法跳出风水堪舆去看四周，这里的潜龙山势实际是在表示乾卦！”
“龙脉泉从地底来！”我不假思考答复。
卓明风看似随便，可他说的每一句仿佛都有其他的深意，这个节骨眼上我想他应当不会真有闲情逸致才对，卓明风说完后凝睇红白山的夜色，仿佛在他眼里底子看不见中间的我们。
卓明风点到即止再未几言，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