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听澜手脚挣扎着,因呼吸困难而神采憋得通红,眼神痛恨地盯着陆予止。
“那程听澜的孩子……”
“还好小尧很棒,晓得在妈妈抱病的时候帮忙妈妈。”陆予止凑过来,摸摸小尧的小脑袋,眼睛却谛视着南禾。
“仳离和谈书尽早具名,不然,你就等着我的状师来和你谈。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陆予止嫌恶地看她一眼,就要分开。
她闭上眼,是说不下去了。
王特助抱着小尧走后,陆予止回身看向南禾。
“不过是聊了几句罢了。我又没做甚么。”
南禾还是沉默。
她背对着他,身影柔弱。
陆予止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支笔在手里把玩,等着南禾开口。
“啊?”王特助抱太小尧,明显有些茫然,他一个大男人,如何会折那种东西,“陆总,我,我不会啊。”
陆予止神采阴沉地瞥一眼程听澜,“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动他们母子!”
齐先生和陆总的干系向来极好,他们实在不敢拦着。
“乖儿子!”陆予止在小尧额头上印下一吻,将他抱起来,“爸爸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陆予止的目光望向南禾,却见她偏过甚去,明显不是很想看到他。
那天程听澜的话还响在耳边,南禾仍保持姿式躺着,眼泪漫出眼眶,无声地落在枕头上。
“护士姐姐在上班,小尧不成以打搅人家。特助叔叔也会折千纸鹤,我让特助叔叔教你,好不好?”说着,陆予止把小尧抱给身后的王特助。
*
“先去一趟程听澜的住处。”
没想到太太一走,南禾蜜斯就抱病了。王特助烦恼不已。
陆予止的身影顿了顿,渐渐地转过甚来看向地上的程听澜,“就凭你婚后和齐垣川私通,还怀了他孩子这点,你感觉够不敷让我爸妈同意我们仳离?不要觉得我是傻子,不晓得你们在背后玩甚么花腔。你玩,我不拦你,但是你碰了南禾母子,这就是越界,我陆予止毫不轻饶。”
“……”
因公司后续另有事,陆予止临时分开一个上午。
“如何了?你是来发兵问罪的?”
“那是齐垣川的。”陆予止打断她。
陆予止,你既然如许对我,就别怪我反击……
*
行驶的汽车里,陆予止坐在后座,揉着眉心问前座开车的王特助。
*
陆予止心底有了分寸,神采变得阴暗不明。
“不会。”
王特助只好欲哭无泪地抱着小尧走出病房。
程听澜……
“程听澜找过你,她和你说了甚么?”
程听澜怔怔地看着陆予止远去的背影,只感觉肝火攻心,她笑起来,眼里淬着暴虐。
他手一挥,将碎成两截的钢笔扔出去,肝火冲冲地摔门而出。
――南禾,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你如许卑贱的人,能被予止垂爱,就已经是你最大的荣幸了,莫再肖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