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又在路边等了好久,好不轻易又看到一辆出租车,刚想拦下来……
……
杜悦报了地点后,干脆偏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那就行了。”沈安邦看向沈家琪:“拿着花从速去刘家,号令你顿时!”
沈家琪没再多说甚么,驱动了车子,唇边嚼着的笑却不减。
沈安邦身穿军大衣,拄着拐杖老成慎重地坐在中心闭目养神,虽已有八十八高龄,却还是精力奕奕,满头银发,那张刚毅的脸上是饱经风霜留下的陈迹。
明晃的车灯打在她脚底下,一起紧跟。
敷面膜的时候最忌讳被人半途打断,在林熙敏看来,那无异于男人在临门一脚时被女人俄然喊停的气愤,她忿忿地丢下残剩的黄瓜片,一脸不耐烦地去开门。
……
“你倒是跟我细心说说,早上你办公室里唱的到底是哪出?”沈安邦神采青黑:“既然娶了雨欣,就该跟她好好过日子,现在那么和顺体贴的女孩上哪儿找去!”
陈鸿俄然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爸,这花……”
当车子停在林熙敏小区楼下时,杜悦已经在车里睡着了。
“送你回家。”沈家琪笑如东风。
她睡得很沉,带着浅浅的笑容,神情温馨中又有些许不安,黑发和婉,有着浅浅的香气。
沈家琪猎奇地翻开,就看到纸团里碎成渣的和服娃娃。
“爷爷不是叫我去刘家报歉吗?”沈家琪晃了晃花,就排闼而出。
她走上前敲开车窗:“你到底想如何样?”
沈家琪嚼着笑容的脸呈现在她的视野中:“上车吧。”
沈家琪直直盯着她,目光逐步染上温和:“你能够的。”
杜悦看着这突来的变故,待她回神,马路边只剩下她本身一人了。
“很晚了,我记得镇南市早晨的治安并不太好。”
沈家琪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只是送你回家罢了。”
“别跟我打草率眼!”沈安邦一声冷哼,横了他一眼,眼神略带责备,拿着拐杖敲了敲茶几上的一份文件:“睁大眼睛看看这是甚么!”
二楼,沈佩玉打着哈欠,穿戴睡袍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