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如果可以这样爱（佟大为、刘诗诗主演） > 第95章
我问他：“好吃吗？”
“是啊，有点累。”
祁树礼在病院门口接我们。
一夜之间，他老了十岁都不止。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如许衰弱，向来没有过的衰弱。明天他也要做手术的，却在病院守到天明。我主动朝他伸出了手，两手一握，他手心的暖和传达到我的手心，让我莫名地感到安慰和宁静。
Away to something unknown（分开我去到那未知的处所）
去病院的路上，我几次念叨的就是这句话，米兰拿着粉盒一起给我补妆补到病院，她说：“存亡有命，你们轰轰烈烈地爱了这一场，应当没有遗憾了，考儿，很多时候人都要面对他不肯面对的事情……”
“Frank，你跟我说这么多，甚么意义啊？”我感觉他怪怪的，全部婚礼他都怪怪的，他背对着窗台而坐，肩头满是冰冷的月光，仿佛一匹银纱从他头顶罩下来，水银样地淌了满地，我俄然受不了这苦楚，说：“把灯翻开吧。”
我手执花球，拖着长长的婚纱裙走向耿墨池的病房，一起吸引了无数猎奇和祝贺的目光，大夫，护士，病人，只要遇见的都冲我展露浅笑。
他在背后喊住我：“他没事，你先歇息吧，明早再去。”
“不可，万一他要走，我得送他……”我说着就要哭。
古迹！耿墨池竟然是醒着的。
我已经开了灯，他在门口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脸部狠恶地抽搐着，但只一会儿，他又规复了安静，笑着把我拉到床边坐下，“饿了吧，我去给你冲杯牛奶，好吗？”
站在礼台上，掌声四起。
我吃惊地推开他，“你如何了，好好的你哭甚么？”
About to tear myself apart（为我与你的分离而抽泣）
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笑着点点头。
婚礼现场设在一家邻远洋港的超豪华旅店，从一楼到二楼，全场充满玫瑰和百合，连楼梯扶手都缠着粉色的纱幔。统统的来宾都已到齐，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从楼梯口一向铺到了宴会厅正火线的礼台，礼台上花团锦簇，我和耿墨池的巨幅合影吊挂在一个红玫瑰编成的心形里。很遗憾，因为时候仓促，我们没来得及拍婚纱照。那合影也不晓得米兰从哪儿找出来的，竟是数年前我们在新疆的天池边照的。只隔了数年，我们看上去却似年青好多岁，衬着雪山和丛林的背景，两人脸上弥漫着的笑容竟有永久的味道。
“没说不去病院啊，”米兰拿出事前筹办好的婚纱，递到我手上，“Frank是说要先接你去病院的，状师在那边等着给你和墨池公证，然后Frank代替墨池陪你去旅店，司仪和来宾都在那边等着你们……”
“不，让我在黑暗里待会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顿了下，又说，“今后我每天都要面对暗中，现在，先学会风俗吧。”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我一向惦记取你）
You just faded away（你还是逐步衰弱下去）
Smith大夫说，早上他就醒了，没有给他注射，他本身就醒了。但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半睁着眼睛，有力地看着我，目光从未那么暗淡过，仿佛生命之灯在渐渐地燃烧。在见到我的一顷刻，他的嘴角暴露笑意，眼角却排泄了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