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郑婶!郑婶!瞧你本日打扮得这么喜庆,有甚么丧事?”李婶是个八婆,整日无所事事最喜好凑热烈,见郑氏罕见的穿金戴银,还煞有介事的拜神,便猎奇问道。
早就有传闻,说郑氏命格太硬克母克夫克子,这等白虎煞星嫁入程家,程家高低比然世世代代都是地痞恶棍,永久不得翻身。
这几日里姑苏城中的武林人士越聚越多,竟有人满为患之感,各个酒楼堆栈但凡是能够投宿之所,到处可见各种奇装异服的江湖中人。
郑氏自小凶暴,长大今后更是无人吵架吵得赢她,四周这些爱嚼舌根的七大姑八大姨,悄悄给郑氏取了个外号叫郑十街,意义是这十条街里没有一个比郑氏更凶暴的女人。
……
“那可不可!她们家可世世代代都是地痞恶棍,永久不得翻身!我家闺女可不能嫁给这类人家!”洪婶闻言唬了一跳。
即便是七绝剑气的武功秘笈,恐怕也难以引得武林人士这般趋之若鹜。
郑氏在门口繁忙供奉三牲拜神的时候,便见隔壁老钱的媳妇李婶站在家门口探头探脑。
“就是!一家子地痞恶棍还想娶甚么好媳妇?谁情愿给她们家说媒,那不是把良家闺女往火坑里推吗?依我看,张婶这话说得对,郑十街阿谁必定一辈子当地痞的儿子也就只能娶个盲眼的媳妇!”远处正在洗衣服的孙婶也凑过来道。
待郑氏拜神结束,进了屋子里,李婶的脸上便乐开了花。
这传闻当初在郑氏嫁入程家的时候,便在四周的七大姑八大姨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程剑退学书院期间消停了一阵,但以后程剑不学无术,老是被赵秀才怒斥的事情传开今后,这传闻又被揭了出来。
这一日,程剑终究结束了安静的日子,迎来了一件大事。
据车洪英等人所言,这些江湖中人不但人数浩繁,就连后天境地的武林妙手也来了很多,此中便包含巨鲸帮的帮主,江南一带的枭雄任山雨。
“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我们故乡那也有个女人,本年也已经十三了,小时候在山上让野猪给顶了,瘸了一条腿,正愁嫁不出去呢,嫁给郑十街阿谁不成器的大儿子恰好!”洪婶俄然大喊小叫起来。
“那好,等郑十街来了,我们一起给她说道说道,他们家的大小子有媳妇娶就不错了,想来她也不会那么不见机。”李婶点点头道。
“哎呦!你这话让我想起来一事,程家阿谁大小子也差未几快十四了,也该说房媳妇了,我们故乡间故乡那有个瞎了一只眼的女人,配给郑十街阿谁大儿子恰好!”张婶俄然一拍大腿,阴阳怪气的道。
“没甚么……没甚么……呵呵……嘿嘿……”李婶见郑氏神采拉下来,当即嘲笑着避开郑氏的眼神。
程剑过了几日安静的修炼光阴,除了偶尔藏匿身形,和女鬼尹红袖一起到县衙翻阅户籍簿册,就是让车洪英等人刺探近几日来姑苏城里的意向。
“不过话说返来,他们家可真有钱呐,赵先生给他们家开出的束脩是每月二两银子,好多钱呢!”洪婶不由得恋慕的道。
“瞎了一只眼的女人给程胡牌那小子当媳妇?人家郑十街能承诺吗?”洪婶砸吧砸吧嘴。
“是嘛?”李婶奇道。
郑氏白虎煞星,程家世代皆为地痞,永久不得翻身等等传言,早已是这群七大姑八大姨的谈资,李婶把事情一说,郑氏把程连庄也送进书院读书进学,顿时成了一众八婆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