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见到师尊神情有些和缓,内心也放松很多,热忱地搂着郁景容的肩,“师尊,哪能呢,我与景容干系可好着,景容,你说是否?”
红瑶笑骂道:“师尊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呐,嘴上可抹了蜜似的甜。”
华川慎挥退两个门徒,只留隋顺东在身边。
华川慎揉了揉眉心,顺手要将茶盏放下,隋顺东立即去接,“为师何尝不驰念宗门昔日风景,但是今非昔比,当年东阳仙宗虽也门人希少,却各个都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厥后弟子虽不如先祖们出众,但也说得上资质不俗。但是三千多年前,东阳仙宗经历大变,第二百五十八代掌教飞升之际,达天人感到境地,一力将偌大仙宗分化,投于各个灵洲,且叮咛这些支派改头换面,不得以东阳仙宗之名行走人间,而我栖霞峰在都盖洲,因掌教之叮咛,始终藏身匿迹,便也逐步式微,直至本日,数千年已过,想那些个庞大宗门亦在光阴中更迭替代,许是已经无人记得昔年东阳仙宗之名,为师才有近年这类种行动,广纳门徒,叫你们去序位之争中历练,但是栖霞峰毕竟积弱太久,若背后没有别的权势互助,为师对于你们总不能放心。若要挑选门派投奔,为师考虑很多,太岳仙宗乃二品宗门中下权势,既不会折损我宗门名声,又不至于因本身势大而忽视我等。”
华川慎常日极少这般逗弄弟子,隋顺东与红瑶听了皆是发笑。
陶子恬携郁景容一同拜见师尊,华川慎嘉勉几句,又赐下一些宝贝与二人,陶子恬是他座下弟子,华川慎夸奖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郁景容却与栖霞派无甚干系,华川慎如此作为,是有些将郁景容当门内弟子对待和照拂的。
隋顺东道:“此中各无益弊。我栖霞派虽是四品宗门,无法门下人数希少,于序位之争中处境非常倒霉,如果投奔太岳仙宗,便有其他宗门与我等缔盟,能减缓很多压力。至于弊端,如果太岳仙宗今后有何为难,或有甚么嘱托,我等也是难以置身事外的。”
隋顺东与红瑶一起表态,“师尊,师弟说得很有事理,徒儿全凭师尊做主!”
本来每隔百年,即序位之争展开前,大型宗门便会借着各种名头停止集会,实则是为来日的序位之争做筹办,照陶子恬的观点,不管名头是甚么,本色都可说是动员及招募大会。
隋顺东与红瑶面面相觑,师尊既然表态,他二人今后与郁景容相处也更加多了靠近之情。
华川慎拍了拍隋顺东的手,谛视他道:“若为师身边没有你们这些徒儿,怕也是难以支撑。你说的对,固然要将宗门投奔于别的门派之下,为师甚是痛心,但是如此决定倒是对眼下情势最为无益,我不当如此耿耿于怀,如果今后对表情有所停滞,那便真是因小失大,极不铛铛了。”
“师姐何必妄自陋劣?我等临时韬光养晦,五年、十年、百年,只要持之以恒,来日必有所成。日前入门的新弟子可都要倚赖师姐的教诲,他们但是我栖霞派将来一大助力,现在就靠师姐你了,可见师姐对于我栖霞派何其首要。”
隋顺东道:“师尊为徒儿们殚精竭虑,徒儿感念于心,必不孤负师尊厚望!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当年东阳仙宗是堂堂一品仙宗,不管面对何种灾害,该当有抗争之力,现在却应先人掌教的叮咛使得全部宗门分崩离析,想必各个分支也是一一式微,如果将灾害化解也罢,如果祸害犹在,怕是全部宗门都要颠覆,如此决定,门徒无从鉴定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