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盈抖了抖,气得七窍生烟,那魏少卿,公然是在操纵她!
陶子恬无法地一笑,干脆将玉符解了下来,放入储物袋中。
万宗阁顾名思义,文籍无数,从功法到轶事,应有尽有。陶子恬先浏览了木灵种功法,木灵种乃浅显灵种,固然功法品阶不高,但胜在全面,陶子恬还记取畴昔师尊所说,朝气大道若要尽用,还需他自创功法才行。
郁景容刮了刮他的桃子尖儿,忍俊不由道:“且等孟柯师弟返来师门再与你说吧。”
惠盈有大乘期修为的老祖宗保护,向来娇生惯养,那里受过这类痛苦?只挨了几次罚,便感觉痛磨难当,几乎要哭晕在软禁谷里。
“莫非你觉得被困在这里三百年,非常委曲你?莫忘了这里是玄元大天下,我令你受困三百年也好,三千年也好,都只是便宜你的,以你所作所为,我叫你现在就身故道消,魂飞魄散又如何?”
郁景容在床边坐下,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抚摩腿上舒畅平躺的陶子恬,声音降落道:“另有一愿未能实现。”
陶子恬已然对魔气有了些大抵的体味。魔道修行与仙道修行实在是殊途同归,终究都是经历雷劫,飞去那天外天,即瑶池,只是修行上大为分歧,也不讲究甚么修性,反而是肆意而为才更好,故而魔修之间合作更加严格,杀人夺宝屡见不鲜,只是作歹者天道那边也会记取几笔,到时降下的雷劫也更加短长罢了。
垂仪也去了。
郁景容号召五行宗几句,五行宗掌教薛定受宠若惊,阿谀好久后,才舍得分开,又见着那如丧家之犬的桑怡,薛定也非常悔怨,当初五行宗也有些不错的弟子,如何恰好眼瞎,看中这等见异思迁的东西!
陶子恬回身见到书架绝顶有一名男人长身玉立,见他看过来,回以一笑,看上去非常萧洒风雅。
而半途从仙道堕入魔道的修士也是有的,这些魔修本来境地不损,只是脾气大变,嗜血好杀……
郁景容躬身谢过宗主夸奖,宗主又赐下几件宝贝,带领一众弟子驾云而去。
十数日以后。
“你来做甚么?看我笑话不成?!”惠盈尖声道。
垂仪道:“如此,你也算了结一桩苦衷。”
余薪笑了笑,内心则是感喟,这偌大宗门,看似风景无穷,但是坐在他这位子上,需均衡各峰权势,又得晋升各峰气力,可实在艰苦得很。余薪不再想这些,见着郁景容,神情一亮,宗门再势大,也不能忽视这些年青有为的后辈,赶紧将郁景容叫到跟前来看,如何瞧都是对劲,畅快笑道:“贺垂仪师叔,贺我承天仙宗,三百年出窍,怕只要上古期间,灵气浓烈、资本丰富时,才气孕育出这般修道奇才来,若宗门多有郁师弟这般人物,我承天仙宗跻身一品宗门,乃指日可待!”
郁景容转成分开。
时不我待!惠盈心道,还没来得及行动,千万剑光急射而来,剑尖整齐指着她,比来的更只差天涯,正对惠盈的瞳孔,似是只要她一眨眼,这千万剑影就会将她戳成筛子……
大光宝树树枝利落一划,界壁肉眼可见破开一条裂缝。
陶子恬欣喜道:“你得偿所愿,如此甚好。”
郁景容回到混元殿,陶子恬工致地从被褥里打了个滚跳出来,蹦到郁景容手里,“如何样?那惠盈可遭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