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想了想,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事了吗?”
她毕竟是在人间长大,小时候也听母亲讲过人间的传说,倒不像赤霞师姐那么别致。传闻此地放河灯是为了照亮牛郎织女相会之路,七夕虽不似上元上巳那般会有男女同游,但毕竟是女孩子的节日,白日乞巧以后,夜晚便会拜星祭神,今晚从船边飘过的河灯上有些也有字,多是女子祈愿姻缘之词。
想到这里,云母情感又不由有些惭愧。
“诶?”
“啊,嗯……”
云母叹了口气,昂首望向天空。
说着,她的目光又担忧了几分。
初七之夜,玉轮还是半圆的,是以星星要比满月时清楚几分。银河有如一道玉带豆割了银河两岸,牵牛织女星遥遥相隔,星海烂漫,与河中灯火交相辉映,星海与江河在地平线处相接,星星闪闪的莲灯与漫天星斗垂直相接,竟是亮成一片。
“嗯?”
说着,云母又对单阳浅笑了一下,单阳看着这一笑愣了一瞬,似是不晓得如何回应。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单阳本就不善于与女子相处,特别是云母如许跟他春秋还算附近的女孩子,他停顿了很久,才俄然放轻了声音,道:“实在你……有一点像我mm。”
云母愣了愣,听出他话说得不太天然但语气却很朴拙,便抿着唇笑了笑,实在她当时只是前提反射做出的行动,被师兄伸谢,反倒弄得她不美意义起来。想了想,云母说:“没事……师兄你之前也救过我呀。”
单阳愣愣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下一刻的画面仿佛还要令人吃惊。大抵是方才冲破境地不是太稳,小师妹身上光芒一亮,在无知当中化作了原型。然后她下认识地皱着眉头抖了抖毛才展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本身的尾巴,欣喜道:“师兄,我有五条尾巴了!”
云母游移了一下,不知应当如何提及来才好,语气也不由自主地谨慎翼翼了几分才往下说:“是师兄你畴昔的仇敌吧?”
云母实在还是不晓得单阳师兄身上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但他那天见到张地主后狂怒之下说出来的话就充足惊人了。她此前未传闻过单阳师兄曾经历过家人尽丧的悲剧,特别是他的家人竟然还是被人害死……再想起本身之前作为狐狸时听师兄喝醉后说得那些颠三倒四的话,云母不由得有些烦恼当初没能好好安抚师兄,她倒没有自大到以为本身能够解开师兄的心结,只是但愿能多少让单阳好受些。
“她大抵没有你那么标致,但是长得很像娘,也是我们兄妹三人中最活泼的。我本来有些嫌弃她,不想到处带着她,只想跟着大哥,可她老是黏我……”
单阳说不下去,便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单阳停下来,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才道:“感谢你之前救我。”
“之前那小我……”
“……眼睛有一点像。”
她死时不过六岁,如果平安然安长到本日的话,该当比云母还要大上很多,大抵早已嫁作人妇,幸许另有了孩子。
单阳望着云母担忧的视野,莫名地有几分慌乱,不自发地又移开了目光,口中倒是“嗯”了一声,踌躇半晌,开口道:“我没事……等回到旭照宫以后,我会去拜谢师父为我做的事。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