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连带着木盆中间的衣服都一并落入了水中。
略一停顿,声音又生硬了几分。
云母走了一起脸颊却还是红扑扑的,她忐忑地看了眼白及,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似是打坐,便先将木盆放回原位,将她被泉池弄湿的衣服也挂在了架子上,想了想,又变回白狐,成果因为充公起白及的外衫,一变回狐狸就被蒙头挡住了,吓得“呜呜”地叫了两声。
云母一怔,呆呆地转头,却只来得及看到白及的白衣一角消逝在树丛间。他的外衫则整整齐齐地挂在树上,白及嗜白仿佛从现在就已初现端倪,那件洁白的外衫在一片暗淡的树林中显得分外显眼。
白及只感觉脑筋一嗡,憋了一会儿,脸颊耳根连带着脖子都烫得短长,连设想都不敢再多设想一分。他顿了顿,便生硬地脱了本身的外衫,不大谙练地挂在中间的树枝上,因为不大肯定对方有没有重视到他,便又仓猝而生涩地说了句“自取”,但是光是这两个字,就让他的脸莫名又热了几分。白及不敢再留,赶快抿着唇仓促拜别。
便是晓得面前的狐狸就是之前阿谁女孩子,但亲眼所见,白及还是愣了一瞬,感觉表情有些庞大。
第四十九章
云母一愣,惊觉本身心底里竟有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赶紧晃了晃脑袋,将先前的宽裕全都甩到脑后,尽量不去想之前的画面,尽力将重视力回到没有解释人形的事上。
云母歪了歪头,本身也说不清。她本来就是小狐狸心性,保持着原型的时候,本来的风俗对她来讲很天然,不知不觉就那么做了。
想到这里,云母方才被夜风吹得消了热的脸颊,因为她回想刚才那番难堪而又逐步重新开端升温。她赶紧用力地摇了点头,冒死让本身不要再多想,氛围已经很难堪了,再想更加难,但是设法又如何是她能节制的,她尽力不去想,师父俄然呈现在水边那一刹时惊诧的神采却不竭闪现在她脑中,让她急得想撞墙……终究,云母只能顶着微热的脸清算放在水边的东西,谨慎翼翼地朝内院的方向看了眼,心中乱成一团。她本意没有瞒着白及的意义,可现在却不得不烦恼等下如何解释才好。
……对师父来讲,她约莫还是个小孩子吧。更何况,她也不是没有衣服……
胸口莫名地发闷。
“我本偶然……撞见。”
即使平时再恪守礼数,再埋头寡欲,到底才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他那里有见过女孩子在河边洗沐这等私密的画面?哪怕对方并非一丝不挂,看上去是刚洗好了澡在洗头发,可中衣后领微垂暴露一段乌黑的后颈、被贴着身的衣物衬出的纤巧的肩膀以及沐浴后顺着皮肤滚下的晶莹水珠仍然忙不迭地闯进眼中,女子身姿尽显无疑。
说着,她又竖起她的胖尾巴摆了摆,将尾巴重新变回五条呈扇形展开,解释说:“是五尾狐。”
仿若安静的水被挑起了波纹……那波纹一圈一圈荡开,竟是没法止息。
白及立即乱了方寸,眼睛手脚都不知该放那里才好。但是他走出去并未特地粉饰,约莫是脚步声大了些,那池边的女孩听到声音,动了动,迷惑地侧过身来,一双敞亮的杏眸奇特地望了过来。还不等白及反应,两人的目光已在月夜微凉的氛围中交汇,顿时都局促不已。
云母顿时不美意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