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白及站在原地转动不得,他不管如何也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般景象,在电光石火之间,他脑海中只能闪过“只怕天上仙子也不及面前女子三分”的动机,只觉从未如此感到说话的惨白有力,唯有所见之景一分很多地解释着“如仙如画”四字。
在对同性非常敏感的年纪,便是如此也早已逾矩。
即使平时再恪守礼数,再埋头寡欲,到底才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他那里有见过女孩子在河边洗沐这等私密的画面?哪怕对方并非一丝不挂,看上去是刚洗好了澡在洗头发,可中衣后领微垂暴露一段乌黑的后颈、被贴着身的衣物衬出的纤巧的肩膀以及沐浴后顺着皮肤滚下的晶莹水珠仍然忙不迭地闯进眼中,女子身姿尽显无疑。
云母也是被吓了一跳,白净的脸颊刹时就红透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变成人形,只是因为沐浴时还是不大喜好白毛沾水的感受才变的,亦没推测会碰到这么难堪的景象。对她来讲身后的少年虽是与她普通年纪的男孩,可她又晓得他将来是她师父,是以分外宽裕,只感觉本身丢了脸,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出来才好。因而云母赶紧慌乱地背过身,慌镇静张地去取放在一旁的外衫,然后大抵是因为过分惶恐,反而手肘撞到了身边的木盆……
白及立即乱了方寸,眼睛手脚都不知该放那里才好。但是他走出去并未特地粉饰,约莫是脚步声大了些,那池边的女孩听到声音,动了动,迷惑地侧过身来,一双敞亮的杏眸奇特地望了过来。还不等白及反应,两人的目光已在月夜微凉的氛围中交汇,顿时都局促不已。
白及心烦意乱,却正在此时,只听后门那边传来悄悄的“吱――”的一声,似是房门被谨慎翼翼地推开了。他本就入不了定,听到这个声音,便感觉心跳一刹时又乱了两拍。他也不知本身该作何反应才好,踌躇很久,终究还是展开眼睛看了畴昔,随后便瞥见云母穿戴他的外衫、捧着他的木盆不安地走了出去。
便是晓得面前的狐狸就是之前阿谁女孩子,但亲眼所见,白及还是愣了一瞬,感觉表情有些庞大。
关于能够化人一事,她本偶然坦白,见白及仿佛不活力的模样,总算松了口气。
云母顿时不美意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