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两人身上都泛出白光,那浑身煞气的朔清神君本就奄奄一息,不久就消逝在原地。但是白及倒是闭上了眼睛,任凭白光撕扯,只是他多少还是皱起了眉头,微露痛苦之色。
话完,回身而去。
现在有气力的神带领站队的各路中下贱小神和门下弟子各掌一方,并相互兼并。朔清在上古神中虽算是极其年青,却生长得极快。磨难之力是何其强大的东西,多少人身陷绝境而凭此力奋力挣扎绝处逢生?朔清初现世之时,便能够一人之力占有一方六合,引得有野心的中神小神纷繁投奔而去,算是成为他门下之人。固然朔清为人孤介率性,一身煞气,可在天界乱世当中,脾气古怪又算得了如何?
云母拜入师门至今,还未曾见过需求让她师父出第二剑的敌手。而本日,她只看到面前白光不竭,底子难以辩白两人行动,更是不知哪边占着上风,只能一通乱看,实在心焦不已。
白及法度一顿,不答,倒是缓缓闭上了眼。
下一瞬,剑锋相接。
云母用力打起精力看了他一眼,非常懊丧地趴了归去,挂在玄明神君手臂上。
玄明听得一愣,又是不由摇了摇扇子,无法地点头笑道:“我倒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般狂傲的性子。”
那股酷寒砭骨的仇恨再次从暗中深不见底之处滚滚袭来,这并非是他的仇恨,却熟谙天然好像出于己身。如此仇恨,光是感受一瞬便令人欲疯欲狂,更何况沉浸于此中?这便是他为朔清神君时最后感遭到的东西。
玄明已从影象冲头中规复过来,但是听到朔清的话,面色也是不由惨白。他抿了抿唇,才道:“意义是……幻景尚未结束,你师父……还要再历一次元神散尽以后,重聚元神、转世为人、再登仙路的过程。”
玄明无法地笑笑,道:“唔……这话或许不该我来讲。不过,你可知此处但是你的影象当中?已产生的事既已产生,你便是在回想中窜改,也无济于事。”
玄明发笑地晃了晃扇子,倒不活力,考虑半晌,摸了摸下巴道:“你也别这么失落,我虽是隐居在竹林中,但好歹是个神仙,你如果实在担忧,让你在草庐在看着你师父的体例好歹还是有的。”
朔清的“道”走到了绝顶,他吞噬的东西太多,心性已毁,虽为神君,却戾气滔天,任之必为祸百姓。
此时,白及那边放下了剑。玄明脑海中呈现的倒是“煞神现世,争帝位,天兵不敌,玄天神君与之大战,十年乃胜,后立天庭”。
云母一面担忧玄明神君,一面还要看镜中的场景,忙得不可。此时,却听朔清神君在镜中道:“这人间所谓的好敬爱意,不过是子虚之物。你所看重的东西,亦不过是软弱之‘道’。你可忘了,当初你好不轻易聚起元神转世为人,那些凡人是如何待你的?不过是资质出众几分,不过是天生喜怒淡薄,便要忍耐无尽的妒忌和无缘无端的恨意敌意。你若好,他们便恨不得将你拉下神坛;你若不好,他们便要狠狠将你踩到泥里。他们恋慕你是神君转世,恨不得以身代你,却从不想想你当神君时接受过的仇恨他们可否接受得住,你拼集元神忍下的疼痛他们可否忍得下来!凡人大多丑恶陋劣至此,神仙亦好不到那里去。这等天下,毁了又如何!你可还忘了?这个幻景影象不全便走不出去,你现在杀我,一会儿便要重历元神四散之苦,重历尘寰丑恶之痛!你本日舍我而选那些软弱子虚之物重新立道,他日可不要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