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玄明便停了手中的琴音，又抬手摸了摸云母的脑袋，却坐在清风中含笑着看着她，并不言语。
真想见那定名之人。
他眯了眯眼。
故能够认出玄明的人本就无几，云母又是个能当狐狸就不当人的脾气，天然没发觉到甚么不对。不过，玄明在他本身种的竹林中住了上千年，他本身天然是千万不成能认不出本身的。
“……诶？”
他停顿半晌，收了手，朝她摆了摆手道别，笑着说：“保重了，小狐狸。”
玄明神君本日说话似比平时要来得和顺，云母只听他柔声道：“幻景外的我虽不晓得这段旧事，但他必思我所思、想我所想。不必担忧，今后，我们必有再见之日……”
云母本来就是听到声音才出来的，她也不但愿因为本身的外出打搅了玄明神君本来的兴趣，听他这么问，便点了点头。
“凡者大立成仙，便是破解之法。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凡物成仙，谈何轻易？成仙既要修为，亦要表情。修为尚且能够灵丹神药处理，可表情如何能助。上古之时不由仙凡相恋，你可知有多少神君仙者为朋友寻天灵地宝、寻不死药而踏遍三界九州？可惜寻到亦是徒然。能成神仙者大多心机纯洁、大多痴情，朋友身后仍要去寻转世，寻到能再相恋也就罢了，如果不能……当年并非没有神仙是以堕天，也并非没有神仙是以乱了表情而转而为祸人间。我兄长整天帝后便立了这条天规，既是为了护尘寰，更是为了护仙神。”
玄明从一刹时的失神中回过劲来，眼神不觉看向别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半真半假地调笑道：“没甚么……只是俄然发明你下巴长得有些似我，莫不是我何时留下的风骚债。”
“真的？”
云母一愣，倒是答不上来。
玄明弹了一会儿琴，此时他一顷刻摆荡的心境已经平复，再扭头看云母的模样，心中已是了然。他顿了顿，手中拨弹的行动未停，也不再看她，只笑着问道：“小狐狸，你生在那边？母亲又是何人？家中但是只要你们两人？”
云母还是第一次听玄明神君问起她有关的事，虽不解其意，但还是诚恳答复：“我生在浮玉山上，母亲是五尾白狐，除了我和娘以外，家里另有哥哥。”
没转头他也能猜到云母的神采，玄明笑了笑，道：“没甚么，不过是我俄然但愿本身不是这幻景中人。”
“这有何难？她在一日，便爱她一日。今后的事，今后再说。”
比起玄明问得题目，她反倒有些在乎他直接喊了本身的名字。
咣。
伴跟着她忐忑的叫声，白及似是未动，云母想了想，还要再上前，却见她师父俄然皱了皱眉头，下一刻――
云母听得头晕，她不像玄明如许活得那么久、晓得得那么多，听他说了那么多，总感觉还是云里雾里。幸亏大请安思她是明白的，正因如此，云母才愈发猜疑地歪了歪头。
大梦一场。
云母眨了眨眼。
“云母？”
玄明垂首拨弦。
玄明笑道：“你娘起名字倒是心大，怕是顺手捡个石头就起了吧。既是女子，好歹也该以贵重的玉石为名，你又是白狐，说来我腰间恰好有一块白……哦……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