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之子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现在找到倒是成仙了……天庭有天条在先,其父又是玄明,如此一来,天帝该如何行事?”
此时恰好云母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石英天然地将衣魁首子一提,遮上肩膀,重新系好腰带,问:“――你师父,很能打斗吗?”
这虽是实话,却也是安抚之言。云母与石英虽是成了仙,总能算是位列仙班,可玄明的劫未历完,他们娘亲亦还是灵兽。天规既已立了,便不成有损威望……现在的环境难堪,实在难措置得很。
石英皱着眉头道:“……我们是野狐狸,那里来的生父?嘶――”
天兵天将性子直又不肯多想,但天庭的其他神仙却不是傻的。石英渡劫那天降下的四十道降神雷,无异于将一颗巨石丢入寂静的池水,一击便撞起千层浪。
石英眉头一皱,面露几分不满,道:“你不是说你师父并未因尘寰之事见怪于你吗?这几日,如何没见他常常来看你?”
云母本来在替他疗伤,石英到底在应雷劫时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最严峻的莫过于肩膀上被劈出了一道极长的口儿,看着惊心动魄得很。云母先前已经给他上过药,这会儿是在重新换新药,因为天井里空间大又亮堂些,他们就坐在天井里。听哥哥吃痛地出了声,她赶紧仓猝地放轻了行动,重新用帕子沾了热水帮他擦拭。
“我之前听那只红狐狸――”
“甚么?!”
想来想去,云母随便找了几个借口敷衍,勉强临时顶住了哥哥的猜疑。归正药都换好了,石英接下来多数要歇息不会乱跑,云母清算好东西就捧着各种药品水盆落荒而逃。她放好了东西就奔进了白及院子里,见师父固然在打坐但并未入定,就跑畴昔把本身往他怀里一塞,唤道:“……师父。”
“不晓得。不过,我还传闻那并非是玄明独子……”
这几日,天庭高低骚动得很。
石英说:“他讲你师父当年渡的是八十一道降神雷,成果上天的时候不要说伤,连片灰尘都没沾到……这话但是真的?对了,提及来……”
玄明的事情要措置,可天宫中的俗事也不会因为他弟弟家的事而减少分毫。天帝埋头于檀卷当中,过了好久,方才手中停顿,但头也未抬,只问道:“……玄明他,劫历到那边了?”
降神雷是甚么东西?那是给神仙渡劫降的。单单一个凡人渡劫却引来的降神雷,那此中就必有原因。算算现在的世道,下凡渡劫的神君仙君中未有要弃世的,还在天上的神仙也未有要渡劫的,那降神雷竟然是让天庭平白多了个半仙,正恰好好四十道……看了那孩子的春秋,再一算玄明神君下凡的年初,竟是一下子对上了。
但是这个时候,似是全部天庭都在会商他们兄妹的出身,恰得当事人倒是懵得很。
白及感到云母过来就睁了眼,抬手将她搂住护住。他见怀中的女孩子闭着眼睛用力地往他胸口埋着,尾巴又缠得那么紧,那里还能不晓得她是内心惊骇却尽力忍着。白及唯有将她抱稳了,悄悄地等着她情感缓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方听云母道:“师父,我娘还没成仙,会不会……”
“……玄明?!那是谁?”
“不错,传闻前些日子那四十道降神雷,劈得便是他。”
白及答道:“天规束缚的本是神仙,并非是凡人。你娘许是要受些桎梏……性命老是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