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一顿,浅浅一笑,抬手摇了摇扇子,说:“如此,我倒是同先生的。”
玄明道:“我虽不知你要将这条绸子给谁,可如果要讨女孩子的欢心,我倒是有个发起。”
这等说来就来讲走就走的不速之客,如果之前,白及定是不送的,不过本日传闻玄明要走,他还是略微怔了一瞬,方才道:“……走正门。”
玄明问:“何为道?”
白及:……
云母脸“蹭”得一下红了,她狐形是长得小了点,可儿貌早就是成年了的,听玄明说就感觉有点丢脸,但她看着玄明心中的吃惊早就多过其他情感,一时也没表情嗷嗷叫。
且明显是初见,却仿佛曾经见过普通,仿佛一向在等她普通。
云母那里想获得一踏进师父的书房就看到两小我,待看清玄明的脸,她惊得嘴一张,口中的松果“啪”得一下掉在地上,云母也来不及捡,等回过神来拔腿就跑,一口气冲到师父身后,在白及前面探出脑袋镇静地望着玄明。
说到这里,玄明略有深意地停顿了一下,并未持续说下去,只笑着用手指导了点桌子,然后便貌似随便地将那根狐狸毛放下了。
便是白及,此时亦不由感觉耳根烫了几分。
“……诶?”
白及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畴昔。云母恰在此时走出去,她是狐形的,又想着要见师父内心急,故而走得蹦蹦跳跳,嘴里还叼了个松果。
那根毛毫无疑问是云母的,她如许的仙狐实在普通是不太掉毛的,但前几日那小白狐站在桌上摇尾巴时不谨慎碰翻了笔架,这才被略微勾掉了几根,没想到并未清理洁净……
她本来想送花的,只是草木有灵不能乱摘,不然说不定哪位有仙缘的灵植就被她断了仙路,她在山上逛了好半圈没找到落下来比较完整的花朵,只好捡了这个松果。
没想到玄明神君的转世也在长安。
虽也是标致的白毛,亮光归亮光,可内心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感觉该当并不属于本身熟谙的那只。
玄明的前半句话和后半句话实在听不出甚么联络,话题转得俄然,且白及本就是外人面前分外寡言的性子,本日与玄明说得话也是破天荒很多了。可即使两人模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投机之感,以白及的脾气,也是不大情愿与外人议论这等私密的话题的。故他一愣,迷惑地看向对方。
白及答:“路有千行,其道如一。”
白及看着他玩手中的狐狸毛,心中不由得腾起些许不悦。他蹙了蹙眉,道:“王爷对狐狸有兴趣?”
身如神女,眼同稚童,端倪含情,神态却又含伤,求而不得,令民气揪得很。
白及:……
玄明笑着指了指白及桌上压在书卷下暴露一小段的绸条,那绸条上能瞥见的刚巧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八个字。
不过对方走都走了,云母也没法再揣摩太多,内心突突跳了几下就算了。她临时将这事放下,重新跑回门口去拾回了松果,然后将松果将白及膝盖边一放,欢畅地直摇尾巴。
白及答:“心不改,步步埋头。”
晋王本年恰是适婚之龄,表面出身才学皆是上上,且意态风骚,常日里如成心,想来不会缺女子倾慕,只是至今未曾传闻感染风月……白及一顿,莫名从对方略带难过的口气和含着欣然的眉宇间感受出了几分他成心中人的味道。但这毕竟不关他的事,白及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