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并非是第一见她,却感觉她本日格外动听,另有……
在小小一艘船上感觉惴惴的又何止是云母一人,他亦如是,但因神情沉寂,也就难以瞧得出来。白及喉咙滚了滚,正要开口,就见劈面的云母摸了摸袖子,从内里拿出一盏小小的莲花灯来。
云母赶紧应了声,跟着师父站起,害羞跟在他身后。白及院里独一的奉养孺子下午就被他放出去玩了,故而院中无人,两人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走了出来,待到贩子上,云母当即就面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故白及思考了半晌,便指了指河湖当中,低头扣问道:“……你想不想坐船?”
云母脸一红,话是这么说,可她内心老是想要看起来特别些的,也但愿师父感觉她看起来特别些。师父当她是弟子,是小狐狸,可、可她却但愿除了这些,师父对她还能再有点别的甚么,再有些更奇特、更含混的……
平常这不过是个称呼,可彻夜在垂垂昏黄的霞色当中,他却俄然从她唇齿间收回的声音里听出了些别的意味来。白及心神一晃,闭了眼沉了沉心,才重新平静下来,他再次展开眼,起家道:“……走吧。”
因而白及本来要说的话到了喉口就换了内容,只听他问道:“这是何物?”
“用得着这么镇静吗?”
云母一愣,望向湖中。只见本日水里也放了河灯,除了些弄月人的小舟,另有约莫是权贵亦或文人的画船颠末,一些船上也装潢了标致的船灯。
似曾了解。
“或许吧?”
如此一来倒是想去,云母略一考虑,便点了点头。白及见她点头就去租了船,这里的湖不大,但水很平,他们将船划到湖心就停了桨,任它顺水飘着。四周倒也有些别的游船,能瞥见闲逛的人影,可因间隔来得远,不大听得清人身,四周一下子温馨下来,唯剩月色安好。
“嗯!”
云母俄然就有点不安。
白及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唯有闭着眼细思,但脑海中毕竟是空荡荡一片,甚么都记不起来。他凝了凝神还要细想,却俄然感到安稳的船只狠恶一晃,接着云母惊呼一声,白及突然睁眼,接着便见云母失了均衡扑入他怀中,他抬手一接,紧紧抱住。
云母想得脸愈发发烫,赶紧粉饰地低头翻衣服。她恐怕漏了最好的,以是把能带的都带来了,这个时候拿来埋害臊的本身正合适。云母将脸埋在箱子里,口中粉饰似的吃紧道:“师父喜好穿红色的,我挑色彩浅的会不会比较好?”
白及之前闻言已经一愣,此时见云母此举,便感到胸口一跳,他微微皱眉,闭上了眼。
长安常日里有宵禁,但今晚月夕灯会倒是例外,夜游可至凌晨,因此这等景观甚是少见,便是白及也微微有些不测。他低头见身边云母的脸颊都被灯光照得亮了半面,可瞥见她侧脸镇静的红晕,微微一怔,内心便有些光荣那日见了晋王。故白及动了动唇,问道:“可要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