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的迅猛激烈,斗大的雨点瓢泼般撒了下来,马路上的积水很快就没过了脚面。路边的店铺,因为没有客人,也早早的打烊了,本来灯光闪动的街道,现在只剩下几盏暗淡的路灯,在风雨中艰巨地挣扎着。仿佛俄然到临的大雨,浇灭了这个都会统统的兴旺活力。
打火机仿佛有灵性普通在他的手指上来回转动。
岛川眼睛一黑,刚才的气势全没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野狗,在等着仆人的宽恕:“大……大抵两三百米……”
“你-是-谁?”岛川皱了皱稠密的眉头,遽然升起杀机。
“嘭!”岛川飞起撞在墙上,连吐三口鲜血。
一辆汽车驶过,给这个被上帝抛弃的角落带来了长久的亮光。借着昏黄的视觉,能够瞥见一具半裸的女人尸身正歪倾斜斜的挤在墙壁里,身材和四肢以不成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一双眼睛瞪得老迈,瞳孔还未完整分散,暴露了颗粒状漫衍的眼白。女人的肚腹已经完整被剖开,现在,正有一双手在那一盘盘还在爬动的大肠和内脏间游走着,时不时的还传来阵阵咀嚼声,让人恶心欲呕。
玄色雨点的天下中,蓦地闪过了一道灿烂的蓝芒。
“酒……酒吧!”岛川满脸血污的说道。
昔天师葛洪传九字真言,释曰: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斩杀统统邪魔歪道!
雨后的冷巷,满地都是稠浊着死者血液的泥泞,在相距另有三米的时候,尹珲的皮鞋在空中上踩出一团水花,伸手就向岛川的脖颈抓去,岛川身子一侧,躲过尹珲的进犯,同时脚下一扫,攻向了他的脚踝。而尹珲则因为惯性太大,一个踉跄就要朝前扑倒。这时候,岛川妖异的红瞳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神情,同时右手成刀,照准尹珲的后脑砍去,战役结束了,岛川内心想到,如果不出不测的话,本身这一下子足以斩断这小子的大好头颅吧?到时候腹腔里的庞大的压强,会将他的血液全数喷洒出来,开出一朵斑斓的樱花,血液,一想到鲜甜的血液,岛川的就情不自禁的分泌出唾液来。
一击到手,尹珲猛吸了一口被叼在嘴上的卷烟,单手撑地,然后一下子就弹到了半空,如风般扫下了连续串星星点点的快踢。现在,岛川的右臂已经完整落空了战役力,动一下都非常疼痛,只得左手抽回,用肘部挡下了这一击,同时飞起右腿,朝尹珲腰部踹去,尹珲却不躲闪,只是身子一侧,腰一沉,用背部接下他这一腿,同时上身发劲,肩膀猛地一撞,把岛川撞地横飞起来。
“不到黄河不断念,不见棺材不落泪!”尹珲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标致的弧度,还是保持岿然不动的姿式,只是用笑眯眯的用颀长的手指玩弄着火机。
“酒吧,成心机!”目视着暗淡的天空,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停了。
“前面是多远,十米,一百米,还是一千米?我不想问第二次!”
这是一个身材及其矮小的男人,小平头,圆脑袋,丑恶的脸颊中心钉着一排近似于图钉的东西,披着一件和身材不符合的庞大雨衣,即便是将侏儒这个描述词用在他的身上也毫不为过。或许是他的躯干实在是太短了,乃至于不得不采纳一种半跪前倾的姿式,将弯下的脑袋贴在尸身上,这才气勉强把手伸进女人的腹腔。远远看起,就像是一只正在进食的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