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叫价到了八千多。
方涧流的大脑一时候一片空缺。
那双略微失神的眼睛,让方涧流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阿谁声音有种无可言喻的慵懒,像是才从睡梦中醒来,漫不经心肠报出一个代价:
方涧流紧咬着嘴唇,极力不让本身说话的声音听出颤抖,“竞买还没结束吧,那我就还能持续叫价。现在我出更高的代价,如果你不回应的话,这小我就是我的了。”
听到了对劲的答复,男人就要上前解开绑着顾城越的绳索筹办将人带走,却没想到从人群的最开端传来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巨大的蛇瞳微微眯起,打量着方涧流。
它之以是如此发作,不但仅是因为发情期带来的暴躁,更因为它看到了白头鹰的面具。
他用本身的那条假尾巴在顾城越脸上搔了搔,见后者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却没甚么激烈的抵挡,不由面露忧色,更加壮起胆量,伸手去抚摩顾城越的脸,脖子和胸口。
“美洲白头鹰仅存于世的不过数百只,竟然也想和西奈的纳加为敌,我该说是英勇好呢,还是不自量力。”口腔垂垂向两侧扯开及至耳根,分叉的信子从毒牙中伸出,那双瞳色极浅的眼睛也现出了条状的瞳带,“真是抱愧,纳加的皇族向来就没有和鹰族做买卖的风俗!”
只是当他想再次确认的时候,视野便被站起家来的男人挡住。刚才叫出一万的男人身材极高,方涧流几近要瞻仰他的脸。看他的打扮,像是本国人,略微偏长的淡金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固然戴着面具,但那双色彩极浅的瞳孔的视野扫过方涧流身上时,只令他感觉浑身冰冷,寒意遍及。
此时在方涧流脑海中窜过的第一个动机竟然是:尼玛的顾城越!你缺钱干吗不说!竟然跑到这类处所来卖身!
一分钟很快就到了,那青年不情不肯地被拖下舞台,台下的人疯了似的就想往上冲。
固然他看上去穿着无缺身材健全,但如许的神情却不能不令人遐想到那件玄色衬衫之下的身材,是否爬满了或触目惊心,或不为人知的伤痕。
露骨的言词令人浮想连翩,但在场合有人却保持着沉默。就连司仪也不再扣问是否有更高的报价,只在那男人的目光瞟向他的时候抖抖索索地说,“今,今晚的拍卖就以一……一万元的代价成……成交。”
衬衣的扣子被解到前胸。此时,方涧流看到在顾城越的颈动脉位置,纹着一枚波折状的纹身,从脖颈蜿蜒直下到锁骨,跟着脉搏的跳动微微起伏。方涧流的目光就像被它抓住普通,想要跟着那刺青的纹路抚上,用体暖和肌肤安抚它的躁动不安……
“啊――”本来一向都很温馨的顾城越俄然收回了低低的嗟叹,随之而来的,是一丝如有似无的血腥味。
胸中仿佛燃着一团烈火,烧得方涧流满身炎热,血冲头顶。他晓得,这类豪情,叫做妒忌。
而顾城越甘愿用这类摧辱本身的体例,也要守口如瓶。他究竟是为了甚么人能够捐躯至此?
那男人的目光冰冷,就如食品链顶端的植物看着食品普通的神情。
此时的顾城越双手背缚在椅子上,双腿微张,幽蓝灯光映着他下巴的线条凛冽如刀。被束缚的有力感使他看起来就像囚在笼中的大型珍稀食肉植物,越是标致,就越加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