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儒林外史 > 第64章 公子妓院说科场家人苗疆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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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老爷从厨房里走出来,两个婊子上前叫声:“六老爷!”歪着头,扭着屁股,一只手扯着衣服衿,在六老爷跟前行个礼。那六老爷双手拉着道:“好!我的乖乖姐姐,你一到这里就认得汤六老爷,就是你的造化了。”王义安道:“六老爷说的是。女人们到这里,端赖六老爷照顾。请六老爷坐,拿茶来敬六老爷。”汤六老爷坐在一张板凳上,把两个女人拉着。一边一个,同在板凳上坐着。本身扯开裤脚子,拿出那一双黑油油的肥腿来搭在细女人腿上,把细女人乌黑的手拿过来摸他的黑腿。吃过了茶,拿出一袋子槟榔来,放在嘴里乱嚼,嚼的滓滓渣渣淌出来,满胡子满嘴唇,左边一擦,右边一偎,都偎擦两个女人的脸巴子上。女人们拿出汗巾子来揩,他又夺畴昔擦夹肢窝。

王义安才接过茶杯,站着问道:“大老爷这些时边上可有信来?”汤六老爷道:“如何没有。前日还打发人来,在南京做了二十首大红缎子绣龙的旗,一首大黄缎子的坐纛。说是这一个月就要进京。到玄月霜降祭旗,万岁爷做大将军,我家大老爷做副将军,两人并排在一个毡条上站着叩首。磕过了头,就做总督。”正说着,捞毛的叫了王义安出去,悄悄说了一会话。王义安出去道:“六老爷在上,方才有个外京客要来会会细女人,瞥见六老爷在这里,不敢出去。”六老爷道:“这何妨,请他出去不是,我就同他吃酒。”当下王义安领了那人出去,一个少年买卖人。

到下中午分,六老爷同大爷、二爷来,头戴恩荫巾,一个穿大红洒线直裰,一个穿藕合洒线直裰,脚下粉底皂靴。带着四个小厮,大清天白日,提着两对灯笼:一对上写着“都督府”,一对写着“南京乡试”。大爷、二爷出去,上面坐下。两个婊子双双磕了头。六老爷站在中间。大爷道:“六哥,现成板凳,你坐着不是。”六老爷道:“恰是。要禀过大爷、二爷,两个女人要赏他一个坐?”二爷道:“如何不坐,叫他坐了。”两个婊子悄悄尝尝,扭头折颈,坐在一条板凳上,拿汗巾子掩着嘴笑。大爷问:“两个女人本年尊庚?”六老爷代答道:“一名十七岁,一名十九岁。”王义安捧上茶来,两个婊子亲手接了两杯茶,拿汗巾揩干了杯子上一转的水渍,走上去,奉与大爷、二爷。大爷、二爷接茶在手,吃着。六老爷问道:“大爷、二爷几时恭喜起家?”大爷道:“只在明日就要走。当今主考已是将到京了,我们怎还不去。”六老爷和大爷说着话,二爷趁空把细女人拉在一条板凳上坐着,同他捏手捏脚,亲热了一回。

少刻,看茶的到了。他是教门,本身有办席的厨子,不消外雇。梨园子发了箱来。跟着一个拿灯笼的,拿着十几个灯笼,写着“三元班”。随后一小我,前面带着一个二汉,手里拿着一个拜匣。到了寓处门首,向管家说了,传将出来。大爷翻开一看,本来是个抄本,写着:“门下鲍廷玺谨具喜烛双辉,梨园一部,叩贺。”大爷晓得他是个工头子的,叫了出去。鲍廷玺见过了大爷、二爷,说道:“门下在这里领了一个小班,专服侍诸位老爷。昨日闻声两位老爷要戏,故此特来服侍。”大爷见他为人风趣,留他一同坐着用饭。过了一回,伶人来了。就在那河厅上面供了文昌帝君、关夫子的纸马,两人磕过甚,祭献已毕。大爷、二爷、鲍廷玺共三人,坐了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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