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俗在别人表达感激的时候表示必定。谁晓得他们是至心还是冒充,再者我的确帮忙了他们,这也是我应得的。固然我是在为了人为事情,但付我薪水的是快递公司,而我是在为收件人办事,以是,这没有甚么不当。我顶讨厌那些说“不客气”的人,虚假,有甚么好不客气的!
我想惹她笑,成果她反而哭了起来,抓着我的胳膊,眼泪顺着我的手淌了下来。
“我在理科六班。”她说。当时我才晓得她和我竟然只要一墙之隔,可我却从没在走廊里看到她。这天下,说大不大,千山万水相隔的人也有见面的机遇;偏只对我说小不小,一面墙的间隔就把我和她分开了。
“啊?”
“哈哈,尿裤子啦!”我当时没听出来她是强颜欢笑,便说:“终究好了!我就说你不是想不开的人嘛,畴昔的让它畴昔吧!”
“嗯。”
这么多年畴昔了,我现在才听出来,她当时的“嗯”,略有游移。她忘了一起唱歌的事。
想不到她听完这句话,把电话挂了。我觉得没戏了,刚要分开,她却出来了。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只是脸上的神情不管如何也袒护不了。
“我是文七的,”我说:“想不到我们离这么近,重生晚会后就没见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