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将你培养成暗格最优良的杀手。”柳瑟谛视着他吵嘴清楚的眼睛,如深不成测的深潭,令人没法揣摩,如何也猜不透。
“那你就杀了我。”柳瑟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一次么。
柳瑟深吸一口气,身侧的小手不自发攥成一团。她从没感觉要变强的欲望会像现在这么激烈……
夜深人静,府里的人多数已经睡去,借着月光投下来的微小光芒,两个小小的影子一点点向前挪动着。
春园阁位置偏僻,门口有一个管事妈妈和两个丫环守着。柳瑟探着小脑袋向内里张望,房间内的烛光闪动,想来母亲还未入眠。
是有些事在悄悄产生着窜改吗……
“嗯。”柳瑟淡淡点了点头,便迈步朝门外走去。
柳瑟全神灌输的察看着门外的动静,如果她就这么冒然前去,她们必会千方百计的阻扰她。
“杀你……”柳瑟只感受她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紧紧桎梏着,任她如何抵挡也是无谓的挣扎。
此人到底是谁,他为何单单选中她,她不想做甚么杀手,她只想报仇……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论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但是眼眸微敛,瞬息间,便杀意四起,令她心间一抖,不过转眼便规复了平静。
月有阴晴圆缺……她今晚,必须去看看母亲。
柳瑟上前将它捏在手内心几次打量,这是一块很小的方刚正正的牌子,从表面来看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处所。
只是她大仇未报,又怎会甘心……
“一名合格的杀手,不能融入任何豪情,只要对仇敌强大的恨意,才是你最强大的兵器。”男人转过身来,眼底浮出一丝嘲弄之色,“如果做不到这些,那么你……”
“罗衣……”柳瑟轻声唤道,罗衣为人沉稳细心,有她在她倒也放心很多。
罗衣跟在她前面,看着自家蜜斯对这里的地形似是比她还要熟谙,不免心生迷惑来,但也没说甚么,只是随她而去。
这也是她偶然间听府里的下人们群情得知的,相爷对五姨娘虽是不错,但平常主事权还是在大夫人那边。
在她感觉本身将近步入灭亡的边疆时,这股力量却俄然消逝不见。她缓缓展开眼睛,那黑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窗前,明月洒下洁白的光,在他身上更加灿烂刺眼。
但是在月光的直射之下,她手里的牌子竟收回淡淡的微光。她下认识的低头看去,只见其上清楚的印着“暗令”两个字。